“是啊是啊,你可知师父向来就是急性子,你若是去得晚了,保不齐会发多大的火。”
绯霓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们还没……”
“不急不急,日后多的是时间切磋。要是耽误了师父的大事儿可就不好了。”
“可是我……”
“哎呀,绯霓师妹你就别可是可是的了,赶紧去吧!”
不等绯霓说完,几人便迫不及待连推带搡的将她推出了练武场。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难缠的大佛,几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他们弯下腰去收拾场地,想着早点整理好早点去膳堂用晚膳。
片刻过后,一名弟子抬头便见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扯了扯另一名弟子的衣袍,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
“什么师父?师父这会儿不正与绯霓师妹说事儿的吗?”以为他是饿昏了眼,在胡说八道,这名弟子并未理会。
直至其他几位弟子都下跪行礼,他才猛地抬头转身,与他们一道跪了下去。
铜铃道长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四处寻找着绯霓的身影。
扫视了练武场一圈都没见到人,铜铃道长心急地问:“霓儿呢?听说她与你们切磋武艺,连饭都忘了吃。为师过来看看切磋得怎么样了。”
“坏了!”一名弟子突然喊道。
“坏了?哪儿坏了?”铜铃道长对这不清不楚之言甚是疑惑。
几名弟子面面相觑,无人敢说出绯霓的去向。直到铜铃道长发了怒,他们才道出实情。
铜铃道长气得一拍手,一跺脚,顾不去责罚他们,直奔大门而去。
到了大门口,除了门插着的一张字条,哪儿还有绯霓的影子。
“北凌天,又是你!”他看着字条的留言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将字条用力地揉成了一团。
……
玄铁镇外,灵里山。
北凌天将昏睡的绯霓从怀里放下,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被吻醒后,绯霓缓缓睁眼,觉着周遭的一切甚是模糊。
她擦了擦眼睛,又睁了睁努力向四周看去。逐渐清晰的,除了满是树木的山头,还有一张又爱又恨的脸。
她惊讶喊道:“怎么是你?我师父呢?”
若是记得没错,方才那弟子分明说的是师父有事寻她。只不过她刚走到宗门门口便晕了过去,一醒来就身在此处。
她一动不动地瞪着北凌天,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对不起霓丫头,若不出此下策,你又怎肯出来见我?是我思虑不周,但今日我只想见你。”北凌天细声细语地说着,眸里没有半分尊者的狠厉。
见他言辞恳切,绯霓不忍心再去漫骂。她捞起双手,气鼓鼓地背对着他,问道:“你找我来此有何贵干?”
北凌天抬头望了一眼即将入夜的天空,伸手一挥,一片苍翠高大的树木立即被隐去,两座堆砌整齐的墓冢在薄雾中显现。
他一手背后慢慢走近,伸手从墓碑抚过,对身后的绯霓说道:“此地你可还记得?是你我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说罢,他又挥了挥手,于冢前摆了一排祭祀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