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炳桦喝了杯水酒轻蔑笑道:“表兄大可安心,据我调查了解,这些商人都是海上走私经商的把柄,由不得他们不就范!”
“那上报了朝廷,朝廷派人下来到时候要是问起为何不放灾民入城该如何辩解?”舒阳松了口气,又问道。
“这个表兄更不用担心了,我只需说每逢灾难必有瘟疫发生。担心会波及到城内,就先阻挡灾民进入城内,况且你看如今瘟疫真的发生了。朝廷挑不出我的毛病来,可能还要升我的官呢!再说了明镜司在此处的负责人与我们乃是一艘船上的人,我们还有何担忧的?”林炳桦安抚道。
“哈哈哈,来来来,表弟我敬你一杯!要论这官场混得风生水起的,我只佩服你一个人!”至此舒阳彻底放心下来,举起酒杯敬林炳桦一杯酒。
这时候一名百户军官进来禀告:“启禀大人,北城门外来了一群自称是来自京城的郎中,奉朝廷命令来救治灾民,灭除瘟疫!还有一堆人马,自称是明镜司校尉兵马!”
林炳桦有些诧异,对着舒阳道:“这朝廷动作还真是迅速,我三天前递上去的奏折,今日人手竟已经到了?可是这明镜司的人来干什么?”
“嘿嘿,那说明朝廷特别重视这个问题,表弟你又及时上报,看来表兄我要先恭贺老弟升官在即了!”舒阳惊喜地笑了笑道。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这朝廷的人来的也太快了些,还有明镜司的人?不会是朝廷已经知晓了这里所发生的真相吧?”林炳桦有些疑虑。
“哎呀,表弟,你这就有些杞人忧天了,这福州城有你我兄弟联手可以说是我们的地盘了,再说了这城门都关闭了,怎么会走漏消息呢?明镜司的人你怕甚?他们只不过是来监督的!”舒阳看见林炳桦疑心病重,安抚道。
林炳桦想了下,觉得舒阳说的也有道理,便宽心说道:“如此我们就去迎接朝廷的人入城吧!管家!把这一桌酒菜收拾干净!”
舒阳点点头,对着那名百户说道:“去准备下,迎接他们入城!”
那名百户领命,就下去准备去了。
二人整理了下仪容,就坐上轿子前往北城门了。
一刻钟后,二人站在北城门口,吩咐兵丁打开城门。
大城门缓缓打开后,一对明镜司的人马率先进城,张君良骑马到二人跟前后,勒马站定。
当林炳桦看清站在面前的马匹上坐的是何人后,瞳孔一缩惊慌地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放箭杀了他们!快!”
前年林炳桦回京述职时,曾在朝会上见过张君良。这个令整个文武百官都害怕的明镜司副司长!当看清是张君良后,林炳桦就知道自己已经完了!如果单纯的只是监督,朝廷没必要派张君良带着这么一大队人马来到福州城!绝对是自己的罪行暴露了,可是他又想不明白为何会走漏了消息!
话音刚落,炳明晃晃锋利无比的绣斗刀架在他和舒阳的脖子上。剩下的几十名校尉则是掏出短努,对着城楼上和城门口的官兵们!
张君良从马上下来拍拍手,走到林炳桦面前,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说道:“你就是福州知府林炳桦?就你这开门放我等进来的作为来看,你也不聪明啊?你是怎么策反我的人的?没关系,晚上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天。呵呵,带下去,严加看管!”
林炳桦和舒阳二人一脸灰败,被押了下去。
张君良看了看周围的兵丁,说道:“本官!乃是明镜司副司长张君良!奉旨缉拿林炳桦舒阳两名罪人,与其他人等无关!从此刻起,福州城交由福建巡抚张德瑞代管!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说完,城门边一个兵丁率先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更有的士兵跟着跪下高呼。
张君良点点头,转过头说道:“张大人,出来接管福州城吧!”
张德瑞被两名明镜司校尉搀扶着,蹒跚的进城。看他行动不便的样子,张君良轻笑道:“张大人,往后这骑马还得多练练啊,哈哈哈!”
张德瑞没好气地说道:“本官只是文官,能够跟着张大人你们连夜奔波三日极是不易,莫要嘲笑!”
张君良认同的点点头,赞叹道:“确实,张大人身为文官能做到这点已是不易,我这有治疗皮肤擦伤药膏,等会我差人给你送去!”
张德瑞拱手道:“有劳张大人了!”
张君良又对着身后的治瘟司郎中们拱手说道:“发生瘟疫的灾民在东门,请诸位赶紧前往救治!本官依然会封闭城门,但诸位有所需求但请开口定尽力满足!”
几位郎中们一同还礼同呼:“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