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四章 足女艳艳心(2 / 2)登所未及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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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饱饭足,纪艳艳说你回家吧我要上工了。刘东升逗艳艳:早回家不一定早上炕,早上炕不一定早睡觉,早睡觉不一定睡得着,睡的着不一定睡的好,睡的好不一定起得了。

贫嘴不当,动不了纪艳艳的声色。楼下有姐妹招呼:“纪姐,来客人了”。

爱走不走。小纪转身下楼做工,临关门丢下一句话:刘东升,我想生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让我生,以后就别来了。

忍着没有把嘴里的水呛出来。刘东升呆坐了个把钟头,没打招呼开车离去。

刘东升心神不宁的时候,海农乳业的徐大海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郊那位喝了问题牛奶的老人终究没有抢救过来,去世了,老人的儿女正在和徐大海上公堂打官司。出现了人命问题,牛奶一下子没了销售。早先订奶的,还要退订退钱。

海农乳业停产,养殖户们、纸箱厂、奶袋厂和印刷厂等处的人们闻了风声涌进工厂要账。最要命的,是贷款的银行追债追上门来,是到期也追不到期也追,反正是树歪众人推。

八月的佛城区骄阳似火,曾经穿梭在城区忙碌送奶的面包车和电动三轮车都趴在厂区里晒起了太阳。停产日久,几十辆面包车和三轮车被债主们乱抢一气瓜分殆尽。

刚修订的《宪法》不是明确规定“国家保护合法的私有财产”么?徐大海向区里领导求助,民经委副主任郝胜超天天长在牛奶厂,声嘶力竭地帮着劝说解释,然无济于事。

银行可不要车辆这些破东西,银行要钱,银行起诉了海农乳业。

徐大海赖以发家的三株口服液也曾因“喝死人”被起诉,最后三株赢了官司丢了市场。曾一度销售额达到八十多亿元的三株公司,因为没有做好公关而陷入困局。西郊岳家店农民出身的徐大海,也没有逃脱同样的厄运,同样地赢了官司没了公司。

海农乳业被银行和其它债主起诉,最后破产告终。不到四年时间,其兴也忽焉没也忽焉。

十六岁,他骑着一辆没有轮胎的铁圈自骑车进城卖衣服,贩了几年衣服攒了家底儿,又回到村里开路边饭店,因为饭店涉黄被整治关门,拘留加罚款,第一次败光光。后来三株口服液兴起,靠三株代理发了财,抓住区里困难企业改制的政策,买了工具厂。而后拿卖掉工具厂的七百万搞奶厂,流年不利,三十六岁的他第二次败光光。

辛辛苦苦二十年,徐大海一夜回到“解放前”。

刘东升还是和纪艳艳做了一次交流。纪艳艳只告诉刘东升,自己想在女人的最佳生育年龄要个孩子,并没有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有些事总是难以启齿,即使是亲近的人。

两千多年前,中国经典医作《黄帝内经》中有一个“足心篇”,《华陀秘笈》和《史记》也都有关于足疗的记述。阳气起于足五趾之表,阴气起于足五趾之里。足疗是华夏宝贵的文化遗产,传于亚欧各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又逐渐地兴起,促进了民众保健。而长时间的深夜工作,也带来了足疗师们自身的健康问题。足女纪艳艳的心事,实在无法与他人道也。

失落地离开了足疗店,刘东升开着小车缓缓地行驶在佛城区的街头。虽有不舍,他还是决定放手,让纪艳艳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始乱也?终弃也?现实中的事并不那样是非分明。

车行的很慢,和它的主人一样有气无力。路边的事物看得真切,马路牙子上边的人行道上,两棵大树间挂着某个保健品名称的横幅下,穿着破旧只身一人的徐大海,正向路人发送着促销的传单。

出城区进入佛城工业园的路口时,又看到了路边摆摊儿修自行车的发小儿狗哥儿。从深珠回来后,他找上狗哥儿希望他去菜市场,帮着老哥儿做做管理,这家伙居然还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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