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破云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东西都是要循序渐进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底蕴不够,好高骛远就只会害了自己。”
“可是师父,我现在起步太迟了。有没有快点的法子?”
杨破云道:“按道理是没有捷径的,不过我确实有个不错的法子。”
“快说快说。”
“就是实战。不断的与比你强的敌人战斗。每从鬼门关过一场,功夫就高了一层。这真无定境,便是我从百丈悬崖跳下去后没有摔死换来的。我瞧旁边就是个断崖,不如将你抛下去试试?”
鹿安尴尬一笑,道:“啊,这个......这次先算了。马便到了,我们先看看太白门使的什么幺蛾子。”
二人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火药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杨破云立即放满了脚步,二人悄悄潜行过去,躲在高处巨石后面向下观瞧。
见过了大场面的鹿安,看到眼前的情形,差一点呕吐出来。
断臂残肢四散在峡谷各处,五脏六腑都高高的挂在树枝。十几个未死绝的人躺在痛苦呻吟,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一人手持长剑傲然肃立,怒目冷对着他前面是一群黄衣人。
看到这些黄衣人,杨破云诧异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表情被鹿安捕捉到了。
“师父,哪一方是太白门的人?”
“躺在地这些。”
“难道这火药埋伏不是太白门做的吗?”
“是黄衣人。”
“师父你怎么这么肯定?”
杨破云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道:“我胸前这伤,就是他们做的。在宁夏时交手数次,想不到又在这里碰面了。”
鹿安沉吟道:“两边都是敌人,那我们便坐山观虎斗。等一下子他们打完了,再去捡便宜。不过我看这太白门伤成这样子,好像也没什么反击的能力了。”
杨破云道:“你仔细看,这剩下的人不是洛嗔翁。若洛嗔翁还活着,这场仗便有的打。”
鹿安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场中。
一名带着面具的黄衣人开口说道:“你还不肯投降吗?”
那持剑之人怒斥道:“我平生最恨的便是这些鬼蜮伎俩,要我投降是痴人说梦。”
黄衣人道:“洛嗔翁,我这是在给你活路。不要以为你的离合天剑天下无敌,刚才的炸药的威力你已见识过。我顷刻间便能要了你的性命。你信不信?”
鹿安瞧瞧杨破云道:“黄衣服的认错人了。”杨破云急忙示意他禁声。他紧紧盯着戴面具的黄衣人,贺兰山恶战的场景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持剑之人仰天一笑道:“我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今日才知世竟还有如此无知无畏的黄口小儿。我之所以还没出手,就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问吧!”面具黄衣人背手肃立,一副不屑的样子。
持剑之人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假扮酆都城的人约我们来此地决战?”
“若是你肯投降,这个谜题自然就解开了。若是不肯投降,就只能去地狱再问了。”
“好。我原本就没指望你会回答。第二个问题,我妹妹一家被灭门,到底是酆都城的人干的,还是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