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熊廷怒哼一声,“京城离山海关不足千里六百里,八狩军和朵颜三卫的骑兵一日一夜便可抵达。你贺兰山离这里两千多里,中间还有数个军屯堡镇,孰轻孰重你难道真的分不清吗?”
司马任被熊廷愤怒质问,说不出话!
熊廷怒火起来,继续骂道:“我虽然是辽东经略,可是山海关的守军兵部的人,神策营和山海游骑是你魏奉朝的人,我一个也调不动。
而你们神羽、神机、神武营都爱惜羽翼,生怕损失了势力,以各种理由搪塞不愿意支援。
还有你们这帮文臣酸儒,一个个整天介无病呻吟,看似是大义凛然的样子,背地里结党营私互相侵轧,你们谁背后没有家族势力,敢站出来吗?只有一个贺云暖,也被你们合伙害死了。
现在好了,被你们养起来狗变成饿狼反咬回来。到现在了,还不肯反省,难道真要做我华夏千古罪人吗?”
熊廷一口鲜血从胸中喷出,溅在众人衣摆。
罗森要去扶他,他一甩手。手指蘸着胸前鲜血,走到行刑台三尺白幡写道:今生已许国,可恨无余力。便直直倒在地。
魏奉朝急忙命人将他和魏武侯抬起,送去内廷诊治。在场众人全都动容,看到刚才还在以命相搏的对手,不由得满脸羞红。
司马任向紫禁城方向一跪,道:“皇,微臣辜负你了!我神羽营、神机营、神武营,立即挥师东进。不灭鞑子誓不回头。”
神羽营将士立即跟随跪下,禁军、锦衣卫也相继跪下。齐声喊道:“不灭鞑子、誓不回头!”
司马任站起身来,将身虎符交给罗森:“你即刻取我虎符,前往宁夏卫调神羽营回京师,三大营会和后,便出山海关剿灭胡虏。”
“是。可是,西北防线怎么办?”
魏奉朝诡异笑道:“西北防线没问题。你父亲不是说了吗?鞑靼虎视眈眈、反贼日益猖獗吗?就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吧,剿灭黑水鞑子后,正好回去收拾残局,到时天下便海晏河清了。”
罗森、司马任相互看了一眼,硬是咽下了一句话:“反贼,也是大名的子民。”
魏奉朝又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处心积虑经营,你们只看到我杀了多少人,却没看到我为朝廷收回了多少钱粮。你们自称是清流,清流个屁。你们吃糠咽菜,勤勉俭朴,可是你们后面宗族兄弟那家的钱粮不是堆积如山?我告诉你们,我这么多年收缴下的钱粮,就是为了下面这一场大战。三大营加起来有六十万人,征缴民夫至少二十万人,另外我还有一支隐秘队伍也有一万人。兵器、粮草、军马、营帐,我算的清清楚楚。
司马侯爷,你放心去战。后勤用度,我绝不会在克扣你的。”
司马任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可以放手一搏。不过,我临走前,想要见一见陛下!”
魏奉朝手一哆嗦,失声道:“你,一定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