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长安城的醉于阁却甚是热闹。醉于阁是长安城最好的酒家,里面上乘的美酒数不胜数,布局结构也十分大气。慢慢走进便可以闻到一阵阵酒香,华丽红木所致木香也散发出一阵阵独特气息。这是长安城达官贵人常来的消遣之地,里面的的姑娘也是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供众人欣赏。醉于阁原本属隋朝皇家,是户部侍郎建造,如今李唐立于长安,也留下了这酒家。
听说酒可解千愁,亦醉人心。智通临近夜晚时便不知不觉走进了这家酒家,掌柜彩云月是当初名镇长安城的花魁,自李唐而来原来的掌柜便匆匆逃离。自己便趁这时势,凭着自己的多年积蓄和积累的人脉,说服阁中流落风尘无依无靠的女子留下,自己便盘下这醉于阁做了掌柜。她一个聪明女子,也是一个阅历非常的女子,见李唐而来便去掉醉于阁长安城第一青楼的名号,自称酒家。
她第一眼便知垂头丧气而来的此人是最近打遍长安城的林大人,如今正是积累李唐达官贵人人脉的时候。见智通而来,便带到了阁中上房。
智通第一次来这风尘之地,自然是带有几分羞怯,只是觉得眼前这女子身上艳香无比,长得动人美丽,只是在他心中任谁也比不上李屏姎。
彩云月吩咐智通坐下便命人送来几壶上等的女儿红和绿蚁。
彩云月举止投足之间都妖娆无比,散发出一种勾人的气质。
对坐智通柔声问道:“公子可是林大人?”
智通道:“你认识我?”
彩云月思索片刻道:“现在认识了。”
彩云月微微笑着向智通看去,心想此人名镇长安,都说武功盖世。往日都是远远看着,今日一见竟然如此年轻,英俊飒爽,竟然望出了神。
智通也没有抬头看去这彩云月,只是拿过一壶酒来倒入杯中,这时抬头看去彩云月问道:“酒,好喝吗?”
彩云月笑道:“林大人难道是第一次?”
智通微微点头道:“怎么?第一次饮酒好失礼吗?”
彩云月瞧出这智通心情不悦,便道:“大人,那怎么算得上失礼呢?谁都会有第一次罢了。”
智通没有说话闷头一口饮下肚,只觉这酒又苦又辛辣,面露难受之情。
彩云月又为智通续上一杯,也为自己续上一杯,道:“云月能够和林大人共饮你的第一次,也是荣幸,我敬大人一杯。”说完举杯而对,智通怔住片刻也和彩云月一般举杯。彩云月微微一笑,心想这人还真是没经过世事,不过还挺有趣。
两人一饮而尽,彩云月道:“酒就是这样的,当你难过的时候又苦又辛辣,像是饮尽人间的苦。但是你快乐的时候,那它便是美味佳酿。”
智通两杯下肚,自然感受颇深。道:“那怎样才可以醉?”
彩云月道:“每人酒量不同,饮到尽处自然醉。林大人这么想要醉吗?”
智通又想起白日里李屏姎也叫他林大人,心如刀割。便道:“叫我智通,不要叫我林大人。”
彩云月心想这人还真是不顾这些,往日可没有一位达官显贵让自己直呼其名,都看重自己的尊名着紧。
彩云月道:“智通。”
智通这才笑了笑,又问道:“是不是醉后真的可以忘记烦恼忧愁?”
彩云月笑道:“世人都这么说,但是要醉后才知道,那些忧愁还在否。”
智通又倒上一杯,一饮而尽,一杯接着一杯。此时已经有了些醉意,说话吞吞吐吐道:“我要醉,你可以让我醉吗?”
彩云月见此时智通可爱有趣,全无他比武之时的那种孤冷劲,心中对他也颇有好感。彩云月道:“我可以陪你醉。”
两人又一起饮了几杯,智通眼前朦胧,看着眼前的彩云月仿佛看见李屏姎一般,双手握住彩云月的手。彩云月又惊又喜,只见智通迷迷糊糊说道:“我知道我无权无势,更加和你不是青梅竹马,我不过就是一个臭和尚……”
彩云月听到不由发笑,看这智通如何说下去。
智通道:“因为你,我下山了,我才不是为了什么天下,为了什么太平盛世,我就是为了你,你知道吗?你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我都牢牢记住……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就连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都不给我。”
彩云月心想,真是一个痴情男子,只可惜被人如此伤害。心中也不由同情,这天下的男人凡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又有几个真的可以对人痴心一片。
智通此时握得彩云月双手更紧道:“再等一等我好吗?就再等一等,不要那么快和他人成亲,等一等我……”
彩云月道:“我等你,我会等你的,智通。”
智通迷迷糊糊中听见“李屏姎”说到会等自己,又叫回自己智通,高兴得双眼含泪。笑着笑着便倒在桌上睡去……
彩云月将智通扶到了床上,望着智通醉醺醺的样子,想起智通之前所说的言语,难过心痛。这时智通,一把抓住彩云月的手,嘴中念道:“留下来。”
彩云月十五岁便到了长安城,进入这醉于阁学习琴棋书画数年,又凭借自己的美貌,做了长安城第一花魁。此番盘下醉于阁,也是不再想做这陪人开心,而自己却全无开心的花魁,又有几个真的令她倾心。但是今晚遇到智通,她却选择了留下来陪他,智通仿佛总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吸引着她。
彩云月握住智通的手,便为他宽衣而眠,自己也睡到智通的旁边,怀抱着智通给他此晚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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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众人围着正绑在座椅上的李密,李密还在昏厥中,头扭向一边。
矮个问到六指:“大哥,你是不是太用力了,这厮怎么还没醒来?”
高个道:“要不,我找一盆水来,把这厮泼醒?”
六指道:“没理由啊,应该是时候醒了啊,我们还得问他真相,我下手也留了分寸。”
话在此时,李密渐渐醒来,微微睁眼见几人正围着自己,又闭上了眼睛继续装晕。猪婆见状,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光怒骂道:“醒了就醒了,给老娘装什么装?”
文室几人看着猪婆,也不知为何,此时好生佩服。李密哎哟一声疼叫,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