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灵儿来到议事处见众人都来齐,挤过人群,嚷道:“让开,让开,让开!”象灵儿依然是十四五岁身材,在人群中显得略矮小,拨开人群才见到李天坐在这议事处大厅的教主之位,旁边坐着文室,大喜前去抱住二人呵呵直笑。
“室儿,我好想你啊,师兄我也好想你啊!”象灵儿姿态如孩童般,文室打量了一下此时的象灵儿,他还是和当初一个模样,身材没有变化,自己如今已经比他还高了。
李天道:“好了,师弟。师兄有事要宣布,你先下去罢。”
象灵儿咯咯笑道:“好。”
此时四护法站在前面,此时后面四十尊天教旗士纷纷单膝跪下。
李天挥了挥手道:“入座!”
众人便入座了两排的座位,整齐划一。
李天道:“如今少主已经回来尊天教,以后少主的话便是我的话,大家以后一定要好好辅佐少主。”
众人又起立转向文室屈身拜道:“恭迎少主回归尊天教!”
李天欣慰地看了看文室微微笑了笑,文室心想如今自己是尊天教少主,肩上也不由多了一份责任,这尊天教乃天下第一大教,教众甚多也不知自己能不能真正的好好的胜任这少主之位,但是能与义父和象灵儿在一起,自己也已经知足。他总能在这两人身上找到亲人的感觉,或是因为自己记忆以来这两人便陪伴左右。
李天又道:“如今群雄迎势而起,很多人问我,为何我尊天教不也同样迎势而起。今天我便告诉诸位,也敬告天下。尊天教不参与这复杂纷争,大家在这江湖中立足已经不易。我们尊天教只要为百姓之事而努力,为江湖之事而声正义之声,照顾好我们武安的百姓便可。但求问心无愧,苍天可鉴!如今傀儡门为祸武林,残害百姓,少主曾在上党说过,以诛灭傀儡门为己任,众徒可晓?”
下面众人道:“少主英明,尊天教必以诛灭傀儡门为己任!”
文室起身道:“文室虽然为少主,但是以后必定待众兄弟为手足。一起为尊天教效力,为天下百姓效力。如今我年纪尚轻,还望以后各位手足多多关照!”说完端起桌上一碗酒,一饮而尽。
李天双眼被泪水朦胧,看着眼前的文室,心想总算是看到了他长大的样子。只是我那允之兄弟却看不到此时的室儿,不知他泉下有知会不会也端起这碗酒与室儿痛饮。想来他必然也是伤感吧,室儿现都不知还有这么一位父亲在地下看着他。
议事处散去后,文室和李天回到了院中,两人心中也都似乎有事。
李天带了一樽酒和文室来到花园亭中坐下,不由让他想到当初花想龙师父和自己在洛水河畔的亭中的第一次饮酒。
文室终于开口道:“义父我想知道一些事。”
李天打开了酒樽,摆上两碗道:“室儿,你想知道什么?”
文室道:“我在少林的时候想着义父,每每想到都思念倍切。但是室儿的自己似乎只能记得你和小象叔送我到少林,之前的事全无记得,我是出生在何处?我亲生的父母又是谁?我都全无记得,每每再细想便记忆模糊。我感到害怕,像是没有根一般生长,幸得你们给我依靠。义父你能给我说说吗?”
李天停下手中倒酒之态怔住,心想文室还是会想要知道自己消失的记忆,但是自己又该如何开口说呢?假如现在向他说明当初之事,应该会唤醒他的记忆。这样便会如净真方丈所言,他会崩溃支持不住,也会为了报仇之事此生便奔波天下而浪费大好年华。索性就编了一个故事骗到文室:“彼时兵荒马乱,南方瘟疫,你父母染上瘟疫病逝,然后被火化了尸骨无存。你也染上了瘟疫,义父遇到你后便将你收养,你这场大病好了之后便影响了你的记忆。室儿别想那么多了,如今义父把你当作亲生孩子一般对待,义父也希望你可以把义父当作亲生父亲一般。”
文室惭愧道:“义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把义父当作亲生父亲一般。”
李天见搪塞过去,赶紧转移话题道:“室儿,饮酒!”说着端起酒碗给文室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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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此刻智通和李屏姎来到太原。到了李府,李家都以上宾招待,安排智通住下。
智通在房中,不分昼夜般的研究着兵法之书,再过两日李家便从太原进军直取大兴。李屏姎和李世民怕智通在太原不惯便每日到智通住处和他聊天,智通也常常请教李屏姎和李世民兵法上的问题。
一边柴绍闷闷不乐,自从李屏姎回到太原不是家中论进军之事就是去智通处教他兵法,心想宁愿去陪这和尚也不陪自己,越想越憋屈。
这日他一人在家中喝着闷酒,听着乐师奏乐,心情也依然烦闷。那乐师正在奏着玉磬,清脆悦耳,柴绍全然听不进去难以入耳,酒劲上头登时一杯摔地道:“难听!难听!撤了!”
那几个乐师一脸无辜,但是也知道这少爷自小便难伺候,今天也不知在外又哪里惹来恼怒发泄到众人身上。
此时一男子手持一纸扇,径直走了进来。扇上画一水墨江河图,男子身高尺,面容俊秀,高鼻深眼,两条剑眉入鬓,身穿一身丝绸黄白绣衣,风度翩翩。
“哎哟!柴大公子好大的脾气!”
柴绍抬头正想发怒大骂,抬头看去是自己表哥周潇,便也收住口。道:“表哥,我都回来两天了,你怎么才来找我?过来得正好,快,入座与我饮酒。”
周潇一把止住柴绍,一手按在柴绍拿酒的手上道:“怎么?我周潇向来只饮开心酒,不会饮闷酒也不会陪别人饮闷酒。”
柴绍道:“表哥你这是作甚啊?”
周潇道:“饮闷酒易醉啊,假如我饮得正尽兴,你却一醉不醒,你叫我一个人继续饮吗?还不如讲讲为何如此烦闷。”
柴绍丧脸叹道:“还不是因为那个臭和尚。”
“哪个臭和尚?想是还是与屏姎有关系吧?”
“还是表哥你懂我,那个臭和尚,自从屏姎回来后,日日都去给他讲兵法,都不愿陪我。看起来道貌岸然,虽然是还俗了,但是你也不能觊觎屏姎不是?”
周潇思索片刻道:“你是说这和尚不但喜欢屏姎,屏姎还亲自教他兵法,看来他还不是一普通和尚。”
柴绍大声骂道:“我呸!他一个少林寺和尚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喜欢屏姎,还值得屏姎亲自教他兵法!”
周潇道:“屏姎可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们是有婚约的,你怎么不直接告诉那和尚让他死心,以后本分一些离屏姎远点。”
柴绍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不直接给这和尚说明。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李府告诉那和尚,当口当面的说清楚,李屏姎是我柴绍的未过门的妻子,让他自己识相地就滚远点!”
这时柴绍想起来,酒意上头,歪歪斜斜地就要走去李府。周潇赶紧一把抓住柴绍。
“表哥,你别管我,我要去李府,我要去李府!”柴绍挣脱道。
周潇心想,这柴绍表弟自己还不知他的脾性吗?自小过惯了少爷生活,受不得一点委屈。这喝了酒去李府不得和那和尚打起来,可万万不能让他此时到李府闹事。
“你去什么去?你看你现在醉熏熏的,去什么去,去了你说会不会又被屏姎一顿骂?”
那柴绍听被李屏姎一顿骂,自己又心中委屈,竟然一屁股坐下哭了起来。道:“表哥,那怎么办?”
周潇看了看坐在地上哭泣的柴绍,是又笑又气道:“瞧你这点出息,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你看你表哥我,视女人如衣服,风花雪月,好不自在,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都已有婚约,你难道还怕屏姎跟那和尚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