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小有人撑腰,并且横行霸道,身边总有高手保护,修炼也自有各种灵丹妙药,如此顺风顺水的过了近二十年,那这样的生活最痛恨什么?
李元此时阴鸷的脸加上愤怒而又惊慌的神色,就很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恨别人打自己的脸,恨别人在自己随身一个高手的情况下还打伤自己,更恨别人拿着一把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让自己听人摆布。
李元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出现的,他只知道一阵风吹过来,一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剑刃透着寒冷,犹如一块寒冰触着自己脖子上的皮肤。
李元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甚至他都没能有机会看到对方,对方突然出现在身后,他没有勇气回头去看对方。
因为他怕,怕那把剑突然用力,就此割破他的脖颈。
……
陈静怡已经越来越支撑不住了,刚才她与玄铁狼每次利用威胁李元来使任喜山无法真正的痛下杀手。
但任喜山不是傻子,他从一开始就在慢慢的压着陈静怡与玄铁狼朝着远处退去,三人的战圈已经距离李元越来越远。
每当她与玄铁狼想要再次靠近,任喜山都会用他手中的刀将他们逼退。
她知道,距离任喜山痛下杀手已经越来越近。
没办法了,只能吃下丹药了。
她心中暗自叹气,也许这辈子真的无法再突破了吧。
“呲…”
一刀再次逼退玄铁狼,并且寻到一个空挡,回刀撩向陈静怡。
陈静怡连忙一挡,刀剑相撞之后,却是陈静怡急退。
原来他那一刀是虚,一脚踹出才是实招。
倒退的陈静怡立身未稳,便已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见任喜山长刀一扬,已然是杀气旺盛。
“住手!”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在场中。
正要服下丹药,背水一博的陈静怡停下来喂向口中的手。
任喜山也是动作一顿,他蓦然回头,却见自己少主已经被人胁迫在手中。
任喜山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他没想到眼看就要赢了,却又要因为这个少主功亏一篑。
他愤怒的看向李元身后,那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听声音还很年轻。
他脸上蒙着黑布,仅有两只眼睛留在外面。
“你是谁?这是玄灵堂的事情,还请阁下不要多管闲事。”
陈静怡也看向了这人,她细细看了看,发现也同样不认识这个人。
况且他这身打扮,明显就是不想让人认出他。
只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
炽热?
心疼?
关切?
自己认识他吗?
林天看着远处那一袭白衣,白衣上满是血渍,甚至有很多刀口,大多刀口虽然不深,却依然渗着血。
唯有那一张脸依然纤尘未染,只是显得很是苍白。
嘴角因为刚才吐血,还有着醒目的血迹。
好看的细眉紧蹙,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楚。
怎么可能不痛呢?
那满身的伤,根本不应该属于她应该承受伤。
林天眼中怒气浓烈,转脸看着任喜山道:“好不要脸,居然欺负一名女子。这人应该对你很重要吧?放我们走,不然我就杀了他。”
任喜山握刀的手紧了紧,看了看穿黑斗篷的少年,又看了看脸上又惊慌又愤怒的李元,他只好点头道:“可以,你把少主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