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时听到的尖啸,大概就是这所谓的“奇怪的法术”。效果应该是可以直接震慑人的神智。而乔凡尼则因为阿雷西欧的某种保护而得以免疫。
远远地听见和几乎直接面对,给人的震慑力截然不同。此时柯林只觉得头痛欲裂,几乎不能再做什么像样的思考。
乔凡尼将一只破碎的象棋丢到了地上,那是代表守护的“城堡”。他说:
“要快点找到他的阵地,不然再来一次就麻烦了。”
那些象棋可能就是所谓的护符,而且会随着抵挡法术而被消耗。
乔凡尼身上携带的量显然是有限的,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枚了。
不找到所谓的阵地,就没有办法阻止对方施放这种法术?
柯林注意到这个酒馆的第一层,整体格局有些紧促逼人。
或者说这些社区的酒馆总是这样,到处是一些极小的隔间,可以供客人在里面独饮时不必再维持形象,苦闷地发泄情绪。
这样的隔间将整个一层分隔成了若干破碎的区域,想要在里面找到几个被设置的祭坛,就显得非常困难。
只有咒杀术的仪式祭坛没有被藏匿,就堂堂正正摆在一层的中央,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
“追踪阵地的问题可以交给我。”阿雷西欧的声音凭空在耳边响起:
“最多再有一次,我这边就能确定仪式作用的地点了。”
“再来一次我们两个就都死了。”乔凡尼说着,已经整备完全,离开了掩体。柯林与他在相互掩护中移动。
这些这些小小的隔间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厕所。乔凡尼不抱期望地踹开身侧的一间,里面果然只是一张简陋的独脚桌和小凳。
巫师自身的受创情况,以及他对阵地的藏匿水平都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如果再拖下去,等两个小时后那个灵开始活跃就麻烦了。
“在那个巫师退出仪式后,原本跟在你们身后的那个东西就马上向一层移动了。强行中断仪式绝对是有影响的。”阿雷西欧说:
“至少看它在祭坛边上那种躁郁狂乱的样子,说不定孩子已经死了。”
仪式中断,正在孕育的小鬼也应该受到了冲击,就此夭折也有可能。
柯林倒是不担心丧子的魔鬼会因为情绪激烈而突破了自身,扩张原有的频率界限,变得能够对自己和乔凡尼所在的频率施加影响。
如果光是悲痛和愤恨就能带来强大,那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就不会有这么多无奈之事了。
日月星辰之运转,正冷漠地压制着它的力量。至少在凌晨四点之前,它几乎无法对物质界施加任何影响。
“大概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了。”阿雷西欧说:
“猜测是正确的,那个巫师不过是它的仆从罢了。恐怕他会打开心之壳,也是在它的引诱下完成的”
“乔凡尼,还没看出那个巫师身上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