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长老,我自有分寸。”程留湘回头给了大长老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扭头冲进了大厅。
鹰钩鼻正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见到程留湘进来,头也不抬:“程留湘,如今你这是越来越怠慢了啊。”
“上使,我不是用五百年份的凝神草,换了三日时间吗,如今三日未到,上使怎么又无故登门?”程留湘语气淡然,听不出喜怒哀乐。
“无故登门?”上使将匕首狠狠地戳进铁椅的扶手上,语气变得不客气,“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程留湘点了点头,还是那副没有烟火气的语气:“对。”
上使有那么一瞬间,呆住了。
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从铁椅上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程留湘的面前。
“我刚刚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鹰钩鼻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向软弱的程留湘,如今居然敢顶撞他,莫不是吃错药了?
程留湘看着上使一脸疑惑的表情,笑了笑:“上使还真是贵人呢,昨天的事不记得也就罢了,刚刚的事也这么快就忘记了?”
“程留湘,呈口舌之利,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上使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程留湘,想知道为什么隔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突然变得这么硬气,“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上供奉,不要耍花招。”
“本上使一向秉公办事,你也不要妄图通过诬陷我,来躲掉供奉。”上使转过身来,背对着程留湘,“什么五百年份的凝神草,我没听说过。”
听到这句话,程留湘笑了。
“你笑什么?”程留湘这个反应,让鹰钩鼻很不舒服。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害怕的跪地求饶才对吗?
“巧了。”程留湘缓缓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瓶,“五百年份的凝神草,那是什么垃圾?我也没有听说过。”
“不过,这千年生灵液,不知道上使有没有听说过?”
程留湘轻轻拔开瓶塞,顿时一股怡人的清香便散发出来。
所谓千年生灵液,不过是之前喂柱子剩下的半碗稀释过后的造化液而已,程留湘为了显得高档,故意叫了这么一个名字。
鹰钩鼻眼睛一亮,快步走到程留湘跟前,抢过玉瓶,放在鼻尖嗅了嗅。
“如此浓郁的生机,没想到程掌门还有这种宝贝。”鹰钩鼻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能抵得上一半的供奉了。”
“上使说笑了,这种宝物,是祖上留下来的,哪里还有第二瓶?”鹰钩鼻显然是在故意刁难程留湘,但是他仍然没有一点火气。
“这就不是我管的了。”
鹰钩鼻将玉瓶收起,一脸笑容的走到程留湘跟前,伸出手,打算拍拍程留湘的脸颊。
然而还没触碰到程留湘的脸颊,便被牢牢抓住。
“撒手!”
上使用力,却发现挣脱不得,于是厉色道:“你知道你在跟谁动手吗?”
程留湘冷笑一声,没有回应,只是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抽在鹰钩鼻的脸上。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鹰钩鼻应声飞出。
程留湘一个箭步跟了上去,抓住鹰钩鼻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掰了过来。
“做人呢,是该傲。”
“但是给你脸呢,你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