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道是本将军,怎还不打开城门?”郭汜抬头看着戏晋。
“不知二位将军有何事吩咐?下官定尽心为二位将军分忧。”戏晋故意岔开话题。
观如今形势,戏晋怎敢打开城门?!他虽惧怕李、郭大军,但却心知自己的身份。身为汉臣,自当尽忠。身为一县之长,自当护一县百姓。
“本将军令汝打开城门,莫非汝是想要本将军下令攻城?!”
戏晋这般转移话题,让郭汜很不满意。
城楼上传来戏晋惧声“望将军息怒啊!”
“让他征集船只即可,勿要在此耗费时间。”
李傕出声劝说郭汜。郭汜也知道,当下追击小皇帝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他便收起怒意直接跟戏晋讲明来意“汝马上去征集船只,供我军使用!”
听罢李傕、郭汜要求,戏晋心脏直接沉到最低谷。他已经将全县可征集到的船只都交给了刘协,如今上哪儿去弄船?但若交不出船,李傕、郭汜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恐怕到时全上雒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
戏晋再用衣袖擦去额头新溢出的汗,愁容满面全展不看。船是肯定没有的,或只有为国尽忠一条路可行了。
戏晋双手搭在城垛上,深呼了口气“二位将军,非下官不愿效力,实在是我上雒县已无船可用了。”
戏晋此言一出,直接激怒李傕、郭汜二人。
“汝可是将船只全给挟持天子的叛军了?!”
李傕怒视城楼上的戏晋。明明相距甚远,戏晋也能感觉到寒意。他忙回答:“将军误会了,是上雒本就已无船只可用。”
这是个根本骗不到人的谎言,但戏晋还是这般说了。
“弟兄们,西凉军之骁勇,闻名天下。但他们若想进上雒城,同样须从我等的尸体上踏过去!别忘了,城中百姓!”
戏晋说完谎,便开始动员城楼上的将士。
“诺!”城楼上的将士皆应诺。他们握着兵器的手,虽也早已溢出冷汗。明知是死路,但义之所至,必须迎面而上。
“汝竟还在胡言,汝助叛军劫持天子,当以反叛罪论处,本将军定不饶你!”
说话间,郭汜就拔出佩剑,就要下令攻城。但被李傕的话打断:“小皇帝既已征集上雒县所有船只,怎会是单凭此度过丹水?”
郭汜看向李傕疑问“将军此言是何意?”
“小皇帝定是借水路南下了,现恐怕已行远了。”李傕皱眉“本将军早该想到,令人沿岸追击的。”
郭汜眼前一亮“若真是如此,现在去追也不迟。”说完,他的眼神又阴沉下来“我等去追击,令李暹攻破上雒城,将城中贼子一并斩杀!”
就在这时候,忽有一快骑赶来。他手持一份军报至李傕、郭汜二人前“禀报将军,此是宣义将军派人送来的信件。”
“文和?”李傕微愣,紧接忙令人将信件呈上来。
李傕打开贾诩令人加急送来的信件,上面写着:下官因病未能随将军出征,实属遗憾,今闻将军已破蓝田城,却未迎回天子,实在可憾,但下官望将军切勿迁怒百姓,今将军有凶兵数万,所需粮草不计其数,若将军迁怒百姓,之后无人播种,将军将无处征集粮草,到时军心必乱,周围强敌定会乘机起兵。望将军可听下官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