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贤侄了!”高言许站了起来,竟然深深地给古瑞行礼。
古瑞忙扶着他道:“高叔这可是折煞我也。我与珍奇兄是兄弟,做这些本就是应该的。”
高言许道:“话虽如此,还是要感激贤侄的大恩。”他再次坐下,道:“我听我那妹夫说,他酒楼里卖的高度白酒是贤侄发明的,本来我有意引进到其他地方去卖,但我妹夫说这事儿他做不了主,必须要得贤侄同意。既然贤侄在这儿,我就冒昧的将这件事儿提出来,若是贤侄同意,我在蜀中的三十多家酒楼也给贤侄三分股,跟我那妹夫一样,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这明显是高言许投桃报李的行为!说起来,高度白酒虽然已经申请了专利,但专利期所剩已不长,高言许此时愿意下这么大的本钱跟古瑞“合作”,绝不仅仅是看上了高度白酒,更重要乃是对古瑞举荐之恩的报答,同时也是为了拉拢古瑞。
这些道理古瑞岂能不懂!他笑了笑,道:“高叔客气了,我这里当然没有问题,只要张叔他没意见,我怎么会有意见呢?”
高言许大喜过望,道:“如此要感谢吉丰贤侄了!”
汴京城外。
李定坐在马车之中,拿着一本古瑞写的《管理启蒙认真看着,一边看一边忍不住赞叹。他已经看过这本书好几遍了,每看一遍总能发现新意。不过,他现在看这本书的心境与以往不同了,以往是学习借鉴,而眼下是为了研究对手——吕惠卿已经在给他的信中直言不讳的说了:古吉丰就是他们以后的对手!
李定对古瑞没有好印象,从科学书院收留苏颂等人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古瑞与苏轼私交甚厚,而苏轼是导致他被赶出汴京的罪魁祸首,要不是吕公这次帮他平反,他这辈子的仕途就毁了!所以吕惠卿是他的再生恩人,甚至比王公还要重要。
原本缓慢行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李定问道:“怎么了?”
车夫道:“前面已经到了城门口,兵丁门正在查验,现在排着队,估计还要等一会儿。”
李定不满道:“我们还需要查验吗!直接过去就是。”
车夫得令,使劲拍了两下马缰,马车又开始朝前行驶,前面的人纷纷郁闷避让,有些脾气暴的已经嚷嚷起来。
有兵丁立即冲了过来,怒道:“停!为何不以秩序来,横冲直撞的叫什么话?!”
车夫傲然道:“车里坐的乃是回京述职的监察御史里行李定大人,尔等速速让开,别耽误了大人的正事。”
兵丁一听,立即换了笑颜,阿谀道:“不知道是大人驾到,失敬失敬。大人先请!”
车夫驾着马车继续前行,坐在车里的李定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一位骑着马的年轻公子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摇头叹息,心道:“都传闻李定的人品极差,看这爱摆架子的样子,应该传言不虚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回京述职的高通普高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