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道:“司马大人德高望重,不仅在我大宋,即便在西夏、北契丹也是闻名遐迩,臣建议由司马大人出知永兴军,协助韩参政一起应对西北局面。”
古瑞下巴都快惊掉了。他混迹文史那么多年,还没有听闻过让司马光带兵打仗的。他心道:“这吕惠卿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王安石道:“臣附议。眼下正是安抚军民的关键时刻,司马大人正是赴边的不二人选。”
古瑞还在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连王安石也同意让司马光这个文臣去,难道他也傻了吗?
司马光看着王安石、吕惠卿等人冷笑,他不推脱,也不辩驳。因为推脱和辩驳便是置国难于不顾,那是大大的不义。但是新党众人打的什么算盘,他心中当然是清楚无比,不过是借这个机会将他撵出汴京罢了。
古瑞终于想明白,同时感叹自己离王安石、吕惠卿等这些圆滑阴险的政客差的太远了。
赵顼没有立即同意,因为他也觉得派这么一个文臣赴边并不妥当。然而,最近新法推进缓慢,王安石数次在他面前痛斥司马光阻碍新法,乃是旧党的旗帜,只有罢黜司马光,才能让新法推进顺利。
对于司马光这样的名臣,罢黜赵顼倒没有想过,不过暂时把他调离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新法与其说是王安石在主持,不若说是他一手推动的。他具有极强的忧患意识,新法于他而言是重中之重。
沉吟了半响,赵顼点头道:“那就有劳司马卿走一趟。”
司马光立即跪下,道:“臣领旨,定当不辱使命。”
出了皇宫。
吕惠卿因为奸计得逞好不高兴。他拉着古瑞道:“吉丰,如此我们至少可以清净好几个月了。新法的施展也定当顺利许多。”
古瑞也学会了虚与委蛇,不住点头称赞,不过他的心中却对吕惠卿这样的人不待见。
本来走在前面的王安石,突然回过头来,对古瑞道:“吉丰,今晚我在家中设宴,你和吉普一起来,我再遣人通知子宣。”
吕惠卿忙应允。古瑞不好推迟,也点头答应。
晚上,王安石在家中备了酒席,邀请了古瑞、吕惠卿、曾布,还有一人,长得魁梧,古瑞以前不曾见过。
王安石介绍道:“吉丰,这位是李定,字资深。”又向李定介绍道:“这位是古瑞,字吉丰。”
李定立即向古瑞行礼,笑道:“久闻吉丰之名,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见,果真神采非凡,不似凡人。”
古瑞忙道:“资深兄客气。”
王安石道:“资深少时余我处受学,前段时间在外做官,孙觉刚举荐他来到京师不久,所以你们以前没有见过。”
古瑞心道:“原来是王安石的学生,怪不得会出现在这里。”
人已到齐,酒菜也已经备好。王安石请大家入座,一边喝酒,一边商议政事。
吕惠卿道:“司马光不日就要离京,眼下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乃是苏轼。这个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学问,动辄上书弹劾新法,不甚其扰。”
李定道:“这个好办,只要司马光一走,收拾苏轼还不是容易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