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何云空,古瑞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道:“这个书呆子若是不改,迟早要害死人。”
他走出了樊楼。
刚到门口,竟然看到高珍奇正等着他,见他出来,松了一口气道:“吉丰,你可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有事呢。”
古瑞道:“没事了。云空呢?”
高珍奇道:“已经叫人先送到我舅舅家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两人上了马车,不多久就到了高珍奇的舅舅家,也是高珍奇目前在汴京的住处。
跟着高珍奇进了院子,到达厅中,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正在跟何云空说话。
高珍奇道:“舅舅,我经常给你提起的大才子古瑞古吉丰来了。”
那汉子立即站起来,迎了上来,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古公子光临舍下,欢迎欢迎。”
高珍奇介绍道:“吉丰,这位是我舅舅张仕达。”
古瑞忙道:“见过张叔。”
张仕达请几人坐下,又叫人看了茶,见几个书生聊天,自己一个商人也没啥共同的语言,找了个借口离开。
厅里就只剩下了古瑞、高珍奇、何云空三人。
高珍奇语重心长道:“云空兄今日可是鲁莽了。若是那白面公子真要告你诋毁朝政,恐怕就难办了。”
何云空道:“多谢珍奇兄和吉丰的关心。”说完又昂然道:“我朝自太祖以来,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朝政开明,优厚文人,怎么会因为说一两句话而开罪?珍奇兄和吉丰不要太过担心了。”
古瑞道:“云空兄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毕竟当今圣上推崇新法,改祖制也不是没有可能,还是要小心为妙。”
“是呀,是呀。”高珍奇附和道。
何云空闻言笑了笑,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对古瑞和高通普的劝告到底听进去没有。他起身告辞,古瑞和高珍奇将他送到了门外。
回来坐下,古瑞皱着眉头对高珍奇道:“珍奇兄,我当你是朋友,有句话想对你讲,希望你不要生气。”
高珍奇道:“吉丰这是哪里话,你我不分彼此,你有话但讲无妨。”
古瑞道:“我观云空兄依然是一副固执的做派,以后恐怕还会不断地抱怨新法,本来作为举子关心国事也属正常,但目前正是朝中新旧之争的关键时刻,任何关于新法的议论都会被有心之士收录放大,若是顺应官家还好,若是违背官家的意愿,极有可能惹出大事情。云空兄我是劝不住了,但是我想劝珍奇兄,以后最好离云空兄远一些,免得出了事被伤及无辜。”
高珍奇叹了一声,道:“其实我与吉丰的想法一样,也知道朝廷的新政议论不得,虽然我大宋历来宽宥读书人,但新政一事却非比寻常。吉丰放心,我以后自然离云空他们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