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瑞挺赏识面前这一心一意为天下百姓谋福祉的读书人,心道:“或许这就是传闻之中的士大夫精神吧。”这样的人,他不愿意让他就这样泯然于众,有意点拨道:“我很佩服云空兄敢于谏言的品格。不过若真那样,云空兄就失之于鲁莽了,不仅没有任何用处,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前程。”
“依吉丰之意当如何?”廖子胜笑问道。
古瑞道:“今天下求变,革新之法频出。读书人应会圣意,顺潮流,省试与殿试应颂陛下与新法,若是能将两者相得益彰,高中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高珍奇道:“吉丰兄高见,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廖子胜也点头称许。
只有何逸,不仅不称许,还不住摇头,不客气道:“此与溜须拍马小人何异?若人人如此,天下危矣。”
古瑞心中郁闷道:“这何逸怕是读书读傻了!”
这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廖子胜和何云空先告辞,本来古瑞也要告辞,却被高珍奇拉住,他笑道:“我与吉丰是同乡,又如此投缘,想请吉丰帮个忙,希望不要拒绝。”
古瑞笑道:“你且说说,是帮什么忙?”
高珍奇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自打入京以来,我一直仰慕青乐坊的婉儿姑娘,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既然吉丰现在与她相识,不知可否介绍认识?”
高珍奇竟然对董婉儿还是念念不忘。古瑞无奈苦笑,问道:“你今日请我吃酒,就是想我介绍婉儿姑娘于你认识?”
高珍奇忙道:“吉丰别误会,我请你吃酒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与婉儿姑娘无关,即便你不介绍婉儿姑娘于我认识,我依然当吉丰是我朋友。”
古瑞犹豫道:“我倒是没什么。不过我跟婉儿姑娘也只是一面之缘,她肯不肯再见我都不一定,又哪里能介绍你认识?”
高珍奇道:“只要吉丰肯帮忙,成与不成没有关系。”
古瑞道:“那好吧。不过今日却是不行。”他在高珍奇面前也不作假,道:“我本进汴京城寻亲,却是没有寻着,所带盘缠不多,日日住旅店靡费不起,况且还要为今后生计打算,今日要先去寻一所院子租住,所以今日怕是不行。”
高珍奇道:“这等小事,吉丰你怎么不早说。我家在汴京城里正好有一处房子空着,你拿去住便是。”
古瑞意外,问道:“珍奇兄不是成都府人吗?怎么家中在汴京城里还有房子?”
高珍奇笑道:“家中在汴京也有不少生意,原本买处院子是预备过来处理生意时偶住,后来我舅舅举家从成都府迁到汴京城,我们再过来就住舅舅家,行驶用度都更加方便,院子便空置了下来。吉丰尽管拿去住,住多久都无所谓,而且我不收你租金。”
古瑞客气道:“这怎么使得?能够让我去住已是恩情,怎么还能不收租金?”
高珍奇道:“我们是朋友嘛,那么客气做甚。”言毕也不待古瑞多说,拉起他便下楼上了马车,去看他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