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忽然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胃里一阵恶心。
他感觉要坏。
这是自己的病要发作了。
好像上一次乘坐飞机,下飞机的时候他穿越到了这具身体里。
现在又是乘坐飞机,是不是乘坐飞机对他的病情有诱因?
林校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知道,曾经有一块弹片遗留在大脑里,根据现在的医学科技,无法取出来,这也是他被迫离开组织的唯一原因,因为这块弹片在神经密集的区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因为这块弹片而死亡,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这块弹片压迫神经的作用下,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所以他必须离开组织。
现在,林校好像明白了,自己的身体不能承受飞机在飞行过程中产生的高频振动。
也就是说,现在脑子里的那块弹片在高频振动下,开始了轻微的晃动。
弹片挤压周围的神经,让身体产生了不可预测的不良反应。
恶心感越来越严重,但是就是吐不出来。
头晕目眩,让他的脑袋不由的来回摆动。
很恐怖的像是嗑药了。
旁边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姐,一看林校这种情况,就知道他大概是有什么病,就向他喊道:“先生,·····先生·······”
这位好心大姐喊了十来声,林校都没有反应,其实他听到了,只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反应很迟钝。
是那种其实在思想了做出了反应,但是具体到行为上,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这就是典型的神经中枢和局部神经完全切断联系的症状。
好心大姐的喊声引起了周围不少人扭过头来观看,有是人出主意:“这是不是晕机,快叫空姐,人家有办法。”
确实,有很多人晕机,就像晕汽车一样。
晕起来像是喝醉了,林校看起来很有点想那种晕车的症状。
但是,他没有吐。
正好有一个空姐走了过来,有人就喊住空姐:“这里有一个晕机的乘客。”
空姐是一个微胖的,挺和蔼的人,一看林校的症状,就知道这不是晕机,当即就向所有乘客喊话:“这里有没有医生,这里有没有医生······”
乘客中没有人答应。
显然,这里面没有医生。
空姐皱眉,一会去广播室向商务舱那边广播一下,看看那里有没有医生,现在,这个病人不适合坐在座椅上,就向周围的人说:“麻烦大家搭把手,把人抬到休息室好吗?”
飞机上有很多热心乘客,七手脚的将林校从座椅上抬了出来。
人群中的骚动自然惊动了黄玲,她睁开眼,看四个人抬着林校,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向走过她身边的空姐问:“他怎么了?”
空姐感觉黄玲的口气很关心那个人,就问:“你认识他?”
黄玲这时候也不能撒谎,如实说:“他是我助理。”
“他有什么病史吗?”空姐问。
“我不知道。”黄玲说,“他也是前几天才做我的助理的,我对他也不太了解。”
“是这样啊,那就麻烦你帮忙看护一下。”空姐说,有这样一个雇主在,万一有什么问题,就和航空公司没有任何关系了,空姐这样处理很周到。
黄玲在这群乘客面前当然也不能推辞,她是公众人物,永远要保持自己正面积极的形象,跟着空姐往休息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