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听到这句话,顿时明白自己陷入他的逻辑怪圈,他下班了,那就是他爱跟着自己就跟着自己,不爱跟着自己就不爱跟着自己,那当然跟着自己,自己也没有理由说人家。
这是给了他更大的自由。
黄玲将酒杯重重的往吧台上一顿,起身就往外走。
林校是不会像哈巴狗一样,跟着屁股后面,等黄玲走出了一段距离,他才跟了上去。
因为刚才一个小小的事故,让黄玲想在酒吧喝个烂醉的兴致没有了,她走到了酒吧外面,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往那里走。
午夜的街头挺冷的,寒冷的小风吹过,林校也不由得将自己的领子往上提了提。
黄玲就是穿了一件裙子,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她趁着一股酒劲,似乎寒气还没有光顾到她的体内。
林校和她保持了十几米远的距离,他并没有上前将自己的衣服给她,她又不是自己的女朋友,甚至连朋友都不是,自己凭什么那么照顾她。
甚至助理的合同里,都没有深夜必须保证雇主的安全这一条。
这又不是保镖。
就算是保镖,也会有一个时间段的任务,也并不是全天候都在工作状态。
这也就是看在教官和黄玲的父亲有一段莫逆之交,自己才稍微的劳累一下,额外的做一点条款之外的任务。
其实,林校心里也有一个小小的私人念头,要是雇主在自己手底下出事,那他的面子往那放。
想想,最重要的还是这一条,所以,林校才锲而不舍的跟着黄玲出来。
他在后面看着她纤瘦的身影,单薄的衣服,估计现在有零度以下了,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黄玲踩着脚下的方砖,眼睛直视着前方,其实她什么也没有看,她看到的景物都是迷离的,虽然映入她眼帘,但根本没有进入她大脑的记忆存储。
她是迷茫的,迷茫的已经开始想一些哲学问题,譬如说,我是谁,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
林校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的脾气会这么大?在这个和平的环境里,有什么需要这么这么沉重的折磨自己的心灵?
要是境外的那些战火纷飞,面对亲人的支离破碎的死亡,相比之下,黄玲简直是可笑的无病呻吟。
本来看着她防止脚踝扭伤的疼痛,走一步,身子就向一边倾斜一下的样子还有些可怜,现在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了。
这种人,最应该送进那个战火纷飞的环境里体验一下,还有什么比好好的生存更值得让人珍惜的。
有一辆夜班的出租车停在了黄玲身旁,司机放下车窗,问:“需要车吗?”
黄玲漠然的看了人家一眼,摇摇头,独自迈步走着。
司机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林校,好心的向黄玲说:“早点回去吧,晚上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
黄玲机械的回头,对司机师傅挤出一个笑容,她并不在意什么危险,她很像有什么危险出现,他有一个像癞皮狗一样的助理呢,看那个癞皮狗一样的助理敢不敢帮她处理危险。
司机仁至义尽,开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