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校刚站下没有多久,女孩的一首歌曲就唱完了,她并没有看周围的人,而是自己打开一瓶水,喝了两口。
人群中有人起哄:“再唱一首。”
“再来一首。”
女孩淡淡的抬头,看向周围的人,声音很轻,说:“点歌收费。”
“多少钱一首歌?”有人问。
“十块。”女孩淡淡的说。
林校差点惊的一个趔趄,不是价高的惊的他,而是这个价格实在太低了。
那个残疾小哥还有百元大钞的打赏,她这里居然唱一首歌十块钱,相比于那些出场费几十万的歌手,她就是唱死也挣不来那些钱。
而,围着的这几个人,显然没有人愿意出十块钱听一首歌。
一时,出现了一阵冷场。
女孩等候有人出十块钱,而这个几个围观的人互相观看,等待别人出钱,自己则可以免费听。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逻辑,为了表现自己的善心,很多人会争先恐后的抛出十块钱来,那个假的残疾小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是,当让他们用十块钱去买一首歌声的时候,他们却犹豫了。
这是一种悲哀呢,还是一种庆幸?
林校朗声说:“我点一首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十块钱钞票,双手递过去。
女孩抬头,郑重的望着林校的眼睛,说:“这位先生,你想听什么歌,我不会唱的,我可不接你的钱。”
“你就唱最拿手的。”林校说。
女孩这才接了林校的钱,揣进口袋里,手指轻挥,开始自弹自唱。
“记忆中的红蔷薇,开的最美,记忆中的笑容,美过了红蔷薇…·”
一曲唱罢,林校鼓掌,终究没有人再点歌,林校很想豪爽的甩出一张大额钞票,让女孩唱个十来首,唱个一首两首那是捧场,整晚让人家唱,那就是欺负。
很快,没有了人点歌,女孩收拾东西,离开了。
林校出来不光是买鞋,还要吃饭,雇主也不说管饭,只有自己填饱肚子了。
吃了几个烤串,又吃了几个包子,最后走进了一家干净的羊杂汤店。
点了一碗羊杂汤,一会就有服务员端了上来,林校一看,却是那个接头卖唱的女孩,彼此都认出来了,必经今天点歌的只有林校一个人。
“咦,是你。”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三个字。
“你在这里工作?”林校问。
“兼职。”女孩回答。
“你唱的很好。”林校说。
“是吗?谢谢。”女孩有些羞涩的向后撩了一下头发。
“你可以·····靠唱歌赚钱。”林校说,他知道在这样的小店做兼职,赚不了多少钱,像那个残疾小哥,一会的功夫就好几百到手了。
女孩尴尬的笑笑,说:“好像只有你一个人点了一首歌哦。”
林校看得出来,她是一倔强的女孩,绝对不会低下头来,即便是街头卖唱,也走的高端的付费点歌路线,树立着单纯的棱角。
这样的女孩,注定未来的路会走的很艰难。
但是,她绝对是一个值得被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