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有人用手在陈恪肩上拍了拍,陈恪吵得正怒意盎然,一巴掌将那只手给推开,继续喊道:“你不负责是不是?你是不是不负责?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跑了我就去找陛下告状,就说你玩忽职守,怯懦避责,到时候一样治你个重罪?你不信是不是?你这什么表情,瞧不起谁呢?”
“陈恪。”
这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得声音。
“干嘛!没看见我正忙着呢!”
陈恪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得转过来,正准备斥责一番这个胆大包天到打断他说话的人,却看到骑着白马的赵云立在营内,此刻正一脸冷峻的看着他,张开的嘴巴顿时闭合了一半。
“呃。。。”他朝左右的人看了看,眨了眨眼睛,暗示他们怎么不提醒一下自己,那魏延朝赵云努努嘴,然后又点点自己的胸口摇摇手,脸上作出怕怕的表情,表示他不敢,其实帐子里的每个人在看到赵云之后,脸色都下意识的绿了。
陈恪咽了口吐沫,下一刻脸上已经满是春光灿烂。
“啊哈哈哈,赵叔父怎么在这里啊,我今天本来寻思着要请叔父叔母来来家做客呢。。。”
见到陈恪又要习惯性的开始胡乱掰扯,赵云心里就有火气:“陈恪,你能不能正经点?你这样对得起叔至和你娘吗?做士兵,就该有做士兵的样子,将来做了一军统帅,也该有将领的风范。”
听到赵云提起他爹娘,陈恪嬉皮笑脸的样子终于有些收敛,头耷拉着有些沮丧,半晌后才委屈巴拉的小声抗议道:“那总不能,天天就苦巴着个脸见谁都说我好惨啦。。。我爹就说过,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苟且,还应有诗和远方。。。要微笑面对生活。”
什么乱七糟的。。。
赵云听到久违的陈到式名言只觉无语,胸口一阵堵,他也不想争辩什么,过去每次和陈到讨论这些乱七糟的东西都是他输的,此刻他再度想起曾经被那种感觉支配的恐怖,一直如止水般的心情突然生出一些烦躁。
“你别管你爹那些叭叭了,我看你。。。就是欠揍,这样吧,此间事了我会去和陛下请旨,今后你就在我麾下训练,不练好了,以后休想出去乱窜。”
“啊?”陈恪长大了嘴巴,这下他是真的傻眼了。
赵云见他傻了,心里莫名的爽,脸上却是更加严肃,目光扫到陈恪身后的几人,手指扫了过去。
“还有你们,也一起。”
“啊???”这下除了李子轩以外,所有人都傻眼了。
章武二年腊日江州城的这场变乱,是在半个时辰后被平息的。
赵云在强收了陈恪几人后就直接给他们下了第一道难题:
如何在综合损失最小的情况下平定这场变乱?
这个问题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其中以李子轩的最为缜密睿智,魏昌的最为莽夫,陈恪的最为狡猾,至于张胖,这小子直接懵逼了。
“赵将军。。。我就是个做饭的。”
“做饭怎么了?做饭也要志在四海嘛,胖子,说,别怕他。”这样在陈恪的撺掇下,张胖小心翼翼的举起手,呆呆的道:“那。。。我投陈哥的方案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