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拿下粮仓暑】这件事对刚刚赶到秭归城附近的徐盛与马忠而言犹如晴天霹雳。
粮仓暑】地处险要,且足足有一万五千部队守卫,光是那个易守难攻的甬道,就够来犯之敌喝一壶的了,徐盛完全无法理解这座要塞是如何在短短数日之内就易守的。
“乱了,全部乱成了一团!好多人都往营地里跑,丁副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砍几个兄弟都弹压不住哇!”
“我等正不知所措,忽然就感觉地动山摇,周围飞沙走石,什么都看不见,等他再爬起来的时候,附近的兄弟全部都死了!全部都死了!太惨了啊将军!”
“那是魔神,那是魔神啊将军!”
几队从粮仓暑】溃退下来的吴卒在徐盛面前哭诉,蓬头垢面,看上去像是一群乞丐。
旁边的马忠有些气急败坏,喊道:“骆统骆将军呢?他在做什么?你们一万五千人被敌人一下全灭了?”
“骆将军早些时候分兵去峰山下谷口西处的沼泽地布防,足足带走了一万大军,可是回来的时候,骆将军就不见了!”
“骆将军失踪了!”
“骆将军恐已被蜀军斩了!”
乱七糟的消息涌过来,徐盛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他嘱咐手下将溃军拦截下来集中管制,并封锁了粮仓暑】失守的消息。
马忠没想到自从他投了陆逊,坏事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连续往他脸上砸,此刻满面复杂之色:“徐将军,如今之计,当如何补救?”
不得不说他对陈恪的武技还是有心理阴影的。
不过徐盛可还没体验过,徐盛冷冷的道:“事关大军安危,必须立即呈报大都督,我军应立刻开拔峰山,夺回大营。”
于是刚刚在秭归旁浅滩驻扎片刻的两万大军,又立刻马不停蹄的火速开拔,望北而去。
等到这支大军开拔远去,不远处的树林里才钻出两三人的脑袋,对着这片空地仔细的瞅着。
为首之人正是刚从峰山撤下来麻雀等人,峰山山脉只有由东向西一条通道,西路被沼泽地封死他们来时走的都是野地,马队无法通行,因此麻雀不得不沿江向东来到官道,只有绕过了秭归城到达马鞍山才能重新钻入崇山峻岭,找到向北的通道。
因此他们也就不可避免的遭遇了这支吴军大军。
见到这支风尘仆仆的吴军,麻雀手下颇有忠义的二壮就拍了下额头:“祸事了,陈恪那小子要玩啊!大哥,要不要我派兄弟去支应一声?”
麻雀闻言翻了个白眼,支应个锤子啊,你再快,能快过走官道的两万吴军?还是说你打算在森林里纵马飞驰?
还是保住自己小命要紧,至于陈恪那小子……实在不行再趟一回沼泽吧。
正在麻雀准备摆手让他们撤的时候,他们身旁不知何时立了一名单枪匹马的白袍老将,赵云微微打量了他们一番,轻言发声道:“几位,麻烦能问个路吗?”
吓!
除了麻雀在内的所有汉子都惊的缩了一下脖子,在确认了发声方位竟然立着一名不知何时出现的诡异老将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
最后还是麻雀有魄力,硬着头皮上前道:“敢问……将军何方高人,所问之路,又是去哪?先提前说好了,黄泉路我们可不认识。”
赵云淡淡一笑,回答第二问题道:“自然是往峰山的路。”
“往峰山啊……”麻雀的笑容有些勉强,“顺着这条官道往北,有一条上山的岔道,直走就是。”
“我要的是从山间去的……近路。”
“将军,恕我直言,走山路,不如骑马走官路,若将军担心官道上的吴军的话,只需远远缀着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