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个哩个啷。
赵高满脸笑容的回到马车上拿玉玺,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跟他同坐一辆马车的李斯看见了很是诧异,问了一句:“赵府令何事如此高兴?”
“可是陛下升你的官了?”
赵高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只是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忍不住。
李斯神色不动,心里暗自鄙夷。
还没有?你这老货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能夹死蚊虫了。
他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可是陛下身体有所好转?”
“对对对。”
“李相真是神机妙算。”
“我正是为陛下高兴呢。”
“陛下的病呀,全好了,现如今叫我拿玉玺回去呢。”
“哦?”李斯闻言坐直了身子,前半个时辰见面时陛下还要死不活的,现在就好了?难道这是回光返照?还是说之前的一切都是装的?
李斯心里闪过种种猜测,看着赵高道:“赵府令,我随你过去拜见陛下。”
“这好吧。”赵高虽然心有不快,但是也不好不应,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可架不住李斯是秦国的丞相呀!这可是始皇之下第一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那便一起吧。”
赵高拿起用布包好的玉玺,招呼李斯便往嬴政那边去了。
李斯走在后边看着赵高那连走带跳的欢快脚步,心中狐疑:“这老货该不会真的升官了吧?”
“要是帝国的要职被这种人把持着可真的是悲哀。
如果是真的要这老货身居要职的话我定要进言,劝陛下好好思量。”
李斯思绪千绕百转间便到了嬴政座驾前。
赵高在马车旁禀告了一声,还没等到嬴政回应就要往上爬,一只脚刚踏上马车却被黑甲侍从拿过玉玺,一脚踹了下去。
砰。
马车是在缓慢往前行使的,赵高被踢的掉了下去还在地上打了个滚,顿时头昏脑涨,发髻都散了,好不狼狈。
“哎呦。”
赵高正当红,多久没受过这种气了?还是在陛下当前一个侍从便敢如此捉弄于他?他张口便骂:“你这下贱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居然敢在陛下当前袭击朝廷命官,脖子上的脑袋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在其身后李斯将过程全看在眼里,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
这赵高吃瘪可是头一遭,原本其人仗着与嬴政亲近便横行皇宫,颇有将他不放在眼里的趋势,现如今却在一个侍从下吃了瘪,可真是大快人心。
就在赵高叫骂间马车早已走了好几米远,赵高连忙追了上去,大声喊道:“陛下,高携玉玺而来觐见。”
马车内终于传出声音,嬴政道:“你将玉玺交于侍从便可,孤乏了。”
说完还打了一个哈切。
“遵命。”
嬴政吩咐了,赵高也无法奈何,只得转身离去,转身前还恶狠狠的瞪了那黑甲侍从一眼,心里想着,等过段日子找个机会将你调离陛下身边,到时候落到我的手中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想回咸阳?留下喂这路上的野狗吧!
只是刚刚转身一股剧痛便从身后袭来,从胸口直冲大脑。
哇。
一口鲜血吐出。
赵高低头一看,一柄青铜长剑从他胸口刺出,他艰难转头看去,刺他的正是那黑甲侍从。
唰。
抽剑声起,赵高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便挺挺的倒了下去,没了呼吸。
死前眼里还满是不可置信,他到死也没明白他堂堂一个中车府令,权倾皇宫,怎么会死在一个小小的侍从手里。
后面的李斯也是愣在当场,嘴唇动了动,好好的一个人这就没了?
虽然跟这赵高不对付,但对方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代表着朝廷,岂是一个侍从说杀就杀的?
那杀人的剑还在滴血。
侍卫充满杀气的的眼光朝李斯望去,对方不由被吓退了半步。
随后李斯反应了过来勃然大怒,喝到:“大胆匹夫,居然敢在陛下驾前行凶!其罪当诛!”
他此刻最担心的倒不是他自己,而是马车内嬴政的安危,心里想道,这侍从敢如此大胆定是被反贼策反了,说不得连陛下都已经被挟持了!
他一声大喝:“救驾!”
吁!
车队闻声而停。
哗啦啦。
前后披甲精兵迅速围了过来,将嬴政的马车给团团围住。
咈哧。
被百战精兵的气势所涉,被围住的马儿不安的打了声响鼻,现场满是肃杀之气。
“罪首已伏诛,何必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