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墨还是没有理解独孤求败那一剑。
但是他也没有纠结,想不通就不想了。
因为他知道站的位置不一样,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如果自己非要在当前境界去理解那一剑的风情,那可能再蹉跎上亿万年都不会有结果,这不是天资和才情能弥补的,而是高度上的差距。
阿祖也是在参悟了一会毫无所得之后直接就放弃了。
大部分企业有新人加入那聚餐是少不了的。
白玉京也不例外。
由于现在还没正式开张,张墨拉着独孤求败、阿祖、大雕、玲在白玉京随便找了一家商铺,拿出郭靖送的羊羔和在海贼王世界屯的食材,自己动手做了一桌菜。
大雕、玲就不用说了,根本就不挑食,只要味道好,什么都能忘嘴里塞。
张墨、阿祖、独孤求败则是直接过滤了食材传递来的那些不好的感受,放大了独特的风味。
因为对于他们这种存在来说不管是再好的食材都会有不好的因子被他们超人的五感感知,所以干脆屏蔽掉好了。
有道是:玉盘珍羞千万碟,不如眼前知音人。
吃什么不重要,和谁吃,因为什么吃,这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比食材本身要重要得多。
所以这一顿聚餐虽然用的都是很平凡的食材但是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六月的风,湿热、慵懒,吹得人昏昏欲睡。
一条堪比现代双向八车道的黄土大道上,浩浩荡荡、气势庞大的车队正在往东方缓缓前行。
车队前后有两队披甲精兵拥簇着中间八辆马车。
马车分为四队,并排并列,前后两辆为一队。
一队马车分为前排和后排,前排为立车,四马拉一车,无车厢、无座,有站台撑一顶华盖,驾车人全程站立,目光如炬,远瞩高瞻。
后排马车,四马拉一车,车厢宽大,车顶撑木质飞檐,里面空间之大甚至可供人嬉戏玩闹。
随着车队的向前,挂在车轮上的飞铃叮当作响。
右侧第二车队车厢内,主座上一身着金丝黑袍男子斜倚在面前的案台上,手持糕点好似在细细品尝,只是目光看着空处,不知思绪在何方。
男子五官棱角分明,龙眉凤眼,身上黑袍的金丝走线龙飞凤舞,贵气逼人。
即使年过半百,他的发丝依旧乌黑发亮,岁月没有让他呈现老态,反而让他的威势愈发沉重,让人不敢直视。
只是他此刻的脸色苍白,气息薄弱,好似一头受伤的猛虎,王者之威尤在,却易遭群狼环伺。
在他身前一身穿青袍和一身穿黑袍的男子分布坐在两侧,眼睛定定的看着身前的案桌,也不知是在看糕点还是在看桌上的木纹,好似上面有着星辰大海,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赵高。”斜倚着的黑袍男子嘴唇微动,神情淡漠对着左侧的黑袍男子说道:“我交代你的事如何了。”
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其身下两人的耳里宛如惊雷,让神游天外的两人瞬间回了神。
黑袍男子闻言心里一紧立马站了起来拱手禀告道:“回禀陛下,诏书我已火速发出,算算时日现已出沙丘了。”
“嗯。”
前者轻嗯了一声,示意赵高坐下。
赵高得到首肯,便撩起袍尾缓缓坐下。
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在案台下的手悄悄握了握拳。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谎话罢了,身体的血液就好像凝固了一般,手都麻木了。
始皇之威,恐怖如斯!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那里,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毕竟高台只上的那位可是携鲸吞万里之势,扫六合、荡八荒,而大一统的男人啊。
想到此处他心里还有些自傲。
在这位的面前说谎的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寻常人在他威势面前连话都不一定说得出来,也就是他赵高!
平日里身为中车府令,始皇的出行皆由他负责,陪伴的时日久了才能有如此的胆气!
赵高自高的想道。
殊不知平时若是换做平日里,别说撒谎,他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留在秦始皇身边,一半去送信,以表忠心。
不过是始皇带病东巡,身体状态肉眼可见的日日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