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
张墨看着眼前的这个气息无比强大内心却略显颓废的人,出声问道。
他的身上黑雾缭绕,脸色煞白、还时不时咳嗦竟咳出黑血,还好被天书的力量消弭在空中,不然张墨都怕留下什么传染源。
张墨很好奇眼前这等他完全感知不到高度的存在居然还会生病?他有什么心愿是非完成却不可完成的?要知道这白玉京可是只有心里有强烈的渴望才能推门而进的。
而这等强者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你能让我消失吗?”
那人开口,声音略显沙哑,又带着些许疲惫,按理来说这等存在内心应该无比坚定,怎么会有疲态?而且他说消失?这等存在确实是恒古长存,自身难葬,但是道心坚定如磐石,又怎么会·有自我消弭的想法?
张墨带着不解望向了虚空,天书溯源,记录了这位强者留下的痕迹,看见了眼前这位强者的一生,生来世界只此一生灵,一路变强,最终献祭自己成为祭道之上,超脱古今未来,对于这类人来说,时间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那为什么还会受伤呢?张墨带着疑问看了下去,成为祭道之上这位存在并不止步,还在尝试着前进之路,他在一次次的在献祭自己和重生中循环,最终收到了不可逆的损伤,焚烧自己,却成为了最大的诡异的源头,这从某种程度上还蛮可悲的。
张墨怔住了,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樯橹灰飞烟灭吗?
不过是一息的时间,张墨便了解清楚了眼前这位存在的一切,那不断献祭自己的画面在张墨的脑海中不断的循环,让他思绪陷了进去。
身旁的独孤求败双眼神光一闪,无比锋锐的剑道在张墨识海中凭空出现,轻轻一抖便破开张墨脑海中的画面,将张墨拉回了现实,回到现实的张墨身躯轻轻一抖,呼的一声,长出了一口气。
张墨感激的看向独孤求败,要不是独孤求败,可能他就沉浸在那强者的道韵之中了,这一站可能就百年千年过去了,虽说寿元无忧,但是太浪费,他现在才二十几,要他站着无意识的过上百年千年,那是无法令人接受的,虽然道韵不赖,但对他来说却是没那么香。
“这是!”
那强者气息被独孤求败的气息引动,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目光炯炯的看着独孤求败道:“现在我相信你们能够实现我的执念了。”
他激动的向前走了一步,黑雾激荡,有扩张之势,其身上的气息也紊乱起来,一撮撮红毛从其身上不断上生长出来。
无他。
他在独孤求败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那股气息是他不曾感受过的,是与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陌生的道路。
独孤求败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以他的眼里自然能看出来那黑雾居然极高的传染性和侵蚀性,他虽然不惧但是这里还有其他人。
独孤求败意念一动,无形的剑光将那人笼罩让他身上的诡异被压制在其身前不得逾越半步。
那人也是因为独孤求败的动作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在下张墨,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张墨很是识相的站了出来化解尴尬,这做生意的,哪有嫌弃客人脏的道理。
那人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道:“时间过去太久了,记不太清了,你们便叫我始祖之祖吧”
这名字可真够随意的....。
独孤求败认真的看了看眼前浑身冒黑烟的存在,抱着双臂道:“独孤。”
大雕和小玲也有样学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尤其是小玲弯腰作揖那半像不像的样子,看得张墨噗呲一笑。
那位名叫‘始祖之祖’的强者看着独孤求败道:“诸天万法、殊归同源,阁下走的路,我竟感到有些陌生?”
其实连独孤求败他都感到陌生,那是一种很别扭,由认知层次产生的陌生,他无法去描述那种感觉,仿佛独孤求败不该存在?
但是他却切切实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他微微皱眉,这种感觉对他这个一生都在追求更到层次的人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刚才他尝试推衍,但眼前这位空无一物,从未存在过,能让他这般感受的,那独孤必然是从未存在的,但那眼前的这位是什么?,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