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章 一叶(2 / 2)肥仔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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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过夜怎么能让陌生人自己傍边?迷倒,装袋,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当然,这也有可能迷香是很好的缘故,无色无味,作用范围广。

其实秦媚从小雪里边出来,应该先看的是周围而不是回头看北芒。一个有经验,沉稳的,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会先确定安全在进一步行动,而不是为慌忙所支配。秦媚太粗心了,太嫩了。

这时剩余的几个反应过来,从这威力看出,他们知道十分悲催碰凌驾于他们之上的武力,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没人想拼死一搏,他们应该预料好或经验十足,没有废话,都把逃跑本领使出来。

麻袋没人拿,被丢弃掉了。

这时还有六个人匪徒,一个脚底像是生风,迎着磅礴的大雨,狂奔而去,一溜烟功夫就消失在黑暗。

一个背上的衣服开裂,蝙蝠样式的翅膀伸展开来,那人这时已跑到门外,奋力助跑,在半坡跳跃,飞向高空。

其余的则是猴身、猿臂、肌体增强、狼爪,相比前面两人慢了许多。但都把凭身所学全拿出来,照样死命的跑。

“你不去追吗?”秦媚看着一动不动的北芒,还有辱骂自己的人逃了,想追又追不到,好像就算追到了拦也拦不住,只能看着北芒。

“谁才是好人你清楚吗?”

好吧,秦媚叹了口气。杀人不一定是坏人,救人的也不一定是好人,这她还是懂的。好像在青州上面演绎好坏颠倒的故事不少,秦媚从这一点看也就不能直接断定势弱的就该救,心头热血的,路见不平都是一些脑子发育还不好的。她在好坏上的分辨倒不是愣头青。

“那现在怎么办?”

“弄醒他们,我们的仁志就这么多。然后找个地躲雨,这庙快塌了。”北芒看着还再往下头掉灰尘的顶部,走上前要把人弄醒,“你背着小七吧,她挺累,让她好好睡一觉。”

小雪的本体已经回去,露出了熄灭的篝火。它仿佛是知道要迁移,站起来摇着头。秦媚背着小七才发现,她好重。小七虽比秦媚高很多,但这时秦媚感觉她要比自己重一倍。这应该是她血脉特殊的原因,秦媚之前问过小七,她的生源是什么,小七的回答是没有,秦媚又问她几岁了,说应该有十八出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十六岁生源就该出来了,这有些反常。北芒给出的解释是血脉纯度不够,还不避讳的说是她父母种族相隔太大,属于杂交,才导致生源还没觉醒。

十分没绅士风度的用爪子拍着五人里似是头头的双颊,力气很大,声音很响,头头的面容红印遍布,嘴里冒血,估计牙都快要掉了。

暴力是暴力,但效果很快就见效了。

北芒最后大力的一巴掌把他扇在地上,掉了几颗牙,吐了一口血。之后倒地的人挣扎爬了起来。先是不明所以,后是愤怒,再是感激。只是北芒已走出门。

“兄台,能否告之发生何事?”

北芒并没有理他,招呼秦媚消失在雨夜。至于之后的事,就跟他无关了,没有秦媚出事,他都不想多管闲事,这事他看多了。

“在下黑雪城凌家凌熙鸣,谢过兄台,有事必全力相助。”声音在雨中飘荡,急雨磅礴,但应该能听到了。凌熙鸣知道自己从生死门走了个来回,喝酒的人一个不见,墙破了大洞,他经验还是有的,从这几点推断出,他们五人好像遇到了匪徒或家族敌对的势力。还有这掉下的灰尘。凌熙鸣急忙一手一个的拖着同伴出去……

“他说他是黑雪城。”北芒看着在雨中拉缰绳的秦媚,现在他们的最后目的地,就是是黑雪城里秦媚的“大学”。

“嗯,我怎么觉得应该先把他身上的钱偷了,反正他是世家里的,不愁钱。”

“那现在去把他们敲晕,然后拿钱。”

“好啊。”秦媚笑着说,只是人还是急匆匆的往坡下赶。

在雨下的秦媚全身湿透,这倒没有什么不适,其实雨要是不让人感冒,旁人眼光异样的,很多时候就没有好躲的。不疼也不痒,

山坡下的树不是太矮就是树枝不茂盛,大雨天又是黑夜,秦媚虽能在黑夜中视力,但依然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能躲雨的。

这天气每走几步就得抹面颊上的雨水,没风的雨还下的如此之大,搞不好要下大半夜。秦媚没往低的走,怕被淹。

秦媚想把背包从小雪身上拿下来,才发现太晚了,包和角沾主了,各种碎冰在小雪身上冻着,活脱脱像冰做的。

里面的食物、衣服、药品搞不好被冻住了。也许就算拿下来解冻依然会有皱纹,药沾水加冰冻,密封不好的应该不能吃了,冰融化跟着也把药融化,那时就是药水,而不是药品。

大约转了半个钟,秦媚终于找到一颗过得去的树。

急忙走了过去,她被淋不要紧,可小七还在昏迷,淋久了肯定要感冒的。人在睡梦中免疫力下降好多,大部分发烧都是睡着才发生的。

树也不是很大,挤进来四个生物几乎是贴着的。

秦媚后头的北芒,呼吸发出的气吹着秦媚的头顶。如果是刚遇到他,秦媚一定一脚把他踹到外面。可他三番五次帮了秦媚不少,虽说他不帮小雪也会帮一些。可他毕竟还是帮了,下雨天的赶他到雨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都没说话,还没睡的两人保持着怪异的站列,谁也不动,呼吸都极力压低,秦媚脑子不由自主的闪出北芒俊俏冷冷的容颜,心脏蹦蹦乱跳,先是捏着衣角,然后耳朵微红。秦媚感觉自己居然有种心动的感觉。

你不走我走。我难道还躲不起吗?心动个屁。秦媚自己是怎样的人,她自己清楚极了。就算心动,就算感觉强烈,十年八年下来,二十年三十年下来,这感觉还在她都不姓秦。

走到雨下,冰凉的雨珠把秦媚泼醒,满天的雨,满天的黑暗。离家后被压抑的孤独,昨夜被辱骂的委屈,还有自己那悬而又悬的理念,那迷茫,那不被人认可的执著,秦媚眼角的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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