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师后国的王庭就藏在天山之中的务涂谷里面,车师后国的国王就住在那里,而他的另一个儿子则带领一部分军队驻守在天山以北的金满城,成为匈奴人的附庸。
而离伊吾城更近一些的是车师前国的王都交河城,想当年大汉第一任西域都护郑吉大人就曾经率领汉军和西域仆从军在这里与匈奴人激战数月,最后在援军的帮助下,大败匈奴人与城下。
刘张告诉耿恭,现在窦固和耿秉正在争论到底是应该先打车师后国还是先打车师前国,两个人各有各的理由,而耿恭未归,刘张在这种战略问题上难以发言,他也搞不清这里面的轻重缓急。
耿恭让石修把他的西域都护府的旧地图摆到桌案上,几个人都凑到了地图前,上面虽然还只有一个车师国,毕竟这是前朝的地图,但是交河城和务涂谷还是标记的很清楚的。
耿恭估算了一下距离,明显是车师前国距离伊吾城更近,而且不需要翻越天山,路途要好走的多。
耿恭抬头看向刘张,“侯爷,他俩争论不休,可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是,他们各有各的理由,所以才据理力争,谁也无法说服谁。”刘张点头,耿恭果然问到点子上了。
“窦固认为车师前国距离伊吾路途近,又是一马平川,而车师后国的王庭藏在天山之中,需要翻山越岭,道路艰险,而且天也冷了,兵士们要受到严寒的折磨,恐怕军心士气都会大受影响。”
“耿秉则认为车师后国的国王是车师前国国王的父亲,应该先打老子,先难后易,趁其不备打下车师后国,到时候车师前国就会不战自降。”
耿恭听完刘张转述的窦固和耿秉二人的观点,陷入了沉思之中,刘张很熟悉他的性格,不觉得他是失态,而是转身做回自己的胡床上,端起酒杯慢条斯理的抿了起来。
不过耿恭思考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他看向了一旁的范羌等人,“子厚,叔德、叔良你们怎么看他们的这个争论,谁的理由更合理啊?”
“伯宗,你一定是有了主意,又想来考考我们,”范羌笑着回答,“我觉得耿秉说的有道理,虽然先易后难更合常理,可是在车师的问题上,我倒觉得应该先难后易。”
“哦?说说看,为什么要先难后易?”
“车师前后两个王国,都是国小兵寡,每个国家能有两千军队就算多的了,而我们此次西征的大军足有一万四千人,打任何一个车师王国都易如反掌。”
“车师后国虽然路途艰险,山路难行,可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敌人对我们的防范也远比车师前国要低,趁着敌人没有防备,突袭他们的王庭,有很大的可能会一击得手。”
“到时候,再对付车师前国,孤立无援,无险可守的他们,我们完全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够少打仗,少死人总是好事。”
“哎,子厚,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完全不像你的风格啊。”张封对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范羌真是刮目相看。
其实这就是李千一附身在范羌身上,潜意识融合之后,带来的变化,头脑比以前灵活了,智商也有所提高,一切都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