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名云子听萧画天说道那京城里号称神医的无忧先生正是苏何念,眼泪顿时流了下来:“他为何隐姓埋名,称作什么无忧,为什么?”
萧画天踱步道:“他来此也是奉俞将军的命令,在皇上身边潜伏。”
稚名云子奇道:“俞将军为何命令他在皇上身边潜伏?”
萧画天本来一直在踱步,听到这他停住了,说道:“那是......因为陈乾势力日益壮大,而皇帝日渐年老体衰,苏先生在皇上身边可以保证皇帝身体良好以免奸臣把持朝政,否则内乱一起,国将不国。”
“那俞将军大可向皇上禀明,直接送苏郎入宫啊。”稚名云子不解问道。
萧画天又开始踱了几步,然后道:“俞将军需要一名宫中的内应,和能在皇帝身边进谏忠言的人,此人选非苏先生莫属了,为免陈乾和天儆起疑,也为了保护苏先生周全,因而让苏先生改名换姓。”
稚名云子虽仍有些微不解,但她既然知道苏何念仍在世间而且离她甚近那便够了,她一抹眼泪:“萧大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今天你跟我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跟其他任何人说的,现在我只想去找他,越快越好。”
萧画天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云子姑娘,还有一事,若你寻到了他,可千万不要带着他走,他现在还不能走呢,如果他一走,牵一发而动全身!谨记谨记啊!”萧画天厉声道。
“萧大哥放心,云儿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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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天等一行人在那仅有一桌和两张椅子的客房内歇息着,唯有东方明和西风临二人都在靠墙望天,连声叹气,林紫瑶心知两位叔叔的心事,也劝不得,去那茶壶取来杯子给两位叔叔各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们。
容媚儿和小清悦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经过在李府的惊魂一夜,众人都已精疲力尽,还能站着的人要么是各有心事,要么是心里疑点重重。
莫羡天环视着这间屋子,看向门外的院子觉着有些熟悉,他看屋内的人或趴或呆,于是便自行到了院子中,这院子四处散落着一些散落的布条和打扫用具,水井旁的水桶也挂着蜘蛛网,对面有一扇门,他觉得这扇门和这座院子非常眼熟,再抬头一看,此时太阳初升,一缕朝阳倾洒在坚硬平整的高大城墙上,将这一堵一眼看不到顶部的高墙照得如同一面明镜一般,他跳上院子围墙,往下一看,宽约五十丈的护城河便在脚下。
这莫非是两天前他和容媚儿在飘云街所进入的发现应管家,也就是林智毅带血腰牌的那家布铺?他下了围墙,往另一扇门而去,莫羡天推门而入,只见四面方柜,上面是各色样式的布匹,柜台上没有笔墨纸砚和算盘等常用物品,他继续往后堂走,掀开门帘,眼前是一个香台,香台前摆放着一个铜盘,里面的纸钱灰烬与之前所见多了一些,他抬头看前方,香台上的牌位明明白白地写着:“吾兄应氏志毅之灵位。”
莫羡天心里奇道:“萧前辈和那鱼竿怪客都是林智毅前辈的朋友,他们在此立下牌位,为何写的是林前辈在李温府里潜伏时的假名呢?还有那名小贩口中所说,假扮林前辈侄子的人肯定不是清悦这个小淘气鬼,这名青年又是谁呢?”
“这便是我二叔的牌位?”背后传来了林紫瑶的声音。
莫羡天一惊,回头道:“是啊,两天前我和媚儿正是在这里发现了你二叔的腰牌,才找上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