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悦引着众人左拐继续走着密道,一行人渐渐感到似乎走到上坡路了,果然前方不远之处,透着一丝暗蓝的月光,隐约地能听见鸡鸣之声。
容媚儿惊道:“不知不觉,原来这一夜已经过去了。”
清悦道:“也不知我那师父可回来了没有?”
众人说着话便来到了一道厚重的木门前,些许光芒透过这木门不规则的缝隙照进密道,清悦拿出钥匙,在木门前的红铜大锁上捣鼓几下,开了门,刚打开门,清悦便扯着嗓子喊道:“师父,你该请我吃饭了!”说罢推门而入。
这木门被这小童清悦一推,哐的一声把墙砸得一阵响。
只听门里传来一声带着沧桑的中年男声:“臭小子,要是砸坏了这门你得赔啊!”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一张圆木椅上背对着众人坐着一名老农打扮之人,他身穿蓑衣,头戴草帽,一把黑镰刀歪斜地靠在旁边的方桌上,清晨微光照耀下,那一身蓑衣反射着点点星光却似铁盔银甲般散发着冷峻的光芒。
这人慢慢转过头来,身子如泰山般巍然不动,众人看清楚了他的样貌,他虽然肤色黝黑、五官平平,但那一双鹰眼精光暗凝,他以手抚须,看见小徒顽皮,还故作恼怒,嘴角却出卖了自己而不自觉地上扬了。
看见师父那老不正经的笑脸,清悦马上小跑上前抱住这师父,这镰刀老农哈哈一笑,将徒儿抱住,两手捏住他的小脸,道:“你就想着吃,早晚有一天你会吃成个大胖子。”
莫羡天等人相视一笑,均拱手道:“多谢前辈(先生)相助。”
这镰刀老农道:“罢了罢了,举手之劳罢了。”
清悦小童感觉手上有些湿漉漉的,拿到鼻子旁边一闻察觉这竟是血液,惊道:“师父,你怎么受伤了?”
稚名云子马上道:“先生,小女子略懂医术,我来帮你看下伤势如何吧。”
镰刀老农摆手道:“不劳烦姑娘啦,就是些许皮肉伤,我搽些金疮药即可。”
林紫瑶道:“前辈,我们云姨医术堪称江南医圣,有她在您的伤过不了三日便可恢复如初。”
清悦努起小嘴:“师父,你别硬撑着,不然我以后不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叫花鸡了!”随即回头可怜兮兮地对着稚名云子道:“这位漂亮阿姨,麻烦您帮我师父看下呗。”
稚名云子不禁掩嘴偷笑,不过此时她戴着红色面具,众人也看不见她的表情,然后她点点头拿过镰刀老农的左手搭脉诊断,又取来火折子看了看他的伤口之处,拿着清悦取来的粗布条给萧画天包扎,然后道:“左上胸口处似乎被锐器划伤,可当时并未及时止血,反而强运内力致使血气流失,需得吃药静养数日。”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清悦拿来的笔墨纸砚写下一条药方。
“师父,是那狗官鲁无悟伤你的吗?”清悦问道。
镰刀老农点头道:“他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偷袭于我,然后自爆丹田提升功力,将高阁打倒意图和我同归于尽,幸好我身法天下无双,才不让他得逞。”
清悦小嘴瞥了瞥:“师父,明明有一人轻功。哦不,两个人不在你之下呢。”
镰刀老农连忙捂住清悦的小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