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非人感到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暗道不好,在电光火石之间拉着旁边一名天儆武士挡在自己背后,自己急转经脉,使出“金豚功”,气力大涨,顿时长高数尺,肌肉块块凸起,那被拿来做挡箭牌的天儆武士还未及反应,胸口已被那黑色大镰刀刺胸而破,黑色大镰刀剌着这天儆武士在这群武士中上下翻飞,那镰刀农夫一手拿一壶酒坛一手单手拿着那黑色大镰刀,脚步跌跌撞撞,脸色通红,满嘴酒气,看见自己镰刀上挂了个人,却不是朱非人,三分怒气上涌:“你这胖子还敢到处乱跑?”将镰刀狠狠一甩,那被刺破胸口的天儆武士嗖地一下飞出去,还连着打飞数个天儆武士,这镰刀农夫往人群定睛一看,看见一身高尺,虎背熊腰的大汉,穿的是刚刚朱非人那套青水华服儒巾方冠,镰刀老农眼睛眯成一条缝:“嘿呦,小胖子还懂易容啊,看我不把你打成一条番薯?”
朱非人运转这“金豚功”,让他本来矮胖笨拙的身躯变大一倍有余,筋骨与常人相比正如铜墙铁壁,这“金豚功”不修心法不修招式,有人练得有人练不得,所谓金豚功,其实是扭转各处经脉位置,运气充体,以气代血,使得气力如若两人。这朱非人原来身上的水青华服已然裂开数道口子,滋啦一声一道道布片碎裂在地,露出那方块严明的胸肌腹肌,朱非人此时精壮无比,脸上横肉也变得坚硬如铁,原来的一双鼠眼此时也更为暗含精光,就连说话声也一改原来的油腔滑调,变得稳重粗糙:“滋扰皇城,当株连九族!”
镰刀老农叉腰道:“再壮也不过是条肉多些的走狗,你试下咬我啊?”说着手腕一翻,一个酒坛子呼啸着往朱非人而去,朱非人发出一声低吼,地面微震,朱非人一拳打在那酒坛子上,把它打碎。
这朱非人刚刚在高阁之下接第一次酒坛子时临时运转“金豚功”,又是在空中先吃了酒坛子上这镰刀老农的劲力,所以显得狼狈,如今带着怒气化身金豚,气力远胜平日,所以打碎这第二次袭来的酒坛子也不费多少气力。
“不错不错,终于能接下酒坛子了,孺子可教也。”镰刀老农单手横扫镰刀,又倒下一片天儆武士,倒下一片又来一片,他倒也不急,嘻嘻一笑,人已从重重包围中飘然穿过,他仍旧摇摇晃晃地走到墙角,也不看四周的刀光剑影,在墙角拿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地喝下去,满足地打了个酒嗝,顺势半躺在地上,打起了盹。
朱非人见状大怒,金豚功下不仅身材大长,怒气更增几分,取出金鞭,一招“九霄金龙”打出,笔直的金鞭带着劲风瞬时而至,那老农身躯不动,轻轻捻起两指,眼睛也不睁,把离自己眼睛仅有两寸之远的金鞭紧紧夹住,朱非人见一击不成,沉腰坠肘,真气聚掌,气结成冰,先将金鞭放归腰间,双手划圈,真气所结的冰连接成冰圈,朱非人将这冰圈打出,又接连抡打出十数个冰球。
“聚气为冰,你是卦雪气门的人。”镰刀老农拔出镰刀连换十几招刀法,将冰球一一挡下。
“雪气门早已不在了!”朱非人此时脸颊出现些许结霜,神情淡漠,说着挥出一把长约三尺的冰刀。
镰刀老农道一声好,黑色大镰刀一戳,冰刀轰然而碎。
朱非人双手聚气,交叉画圈,冰刀接连往镰刀老农而去,这些冰刀或先或后,大小各异,组成一道冰刀密网。
镰刀老农讶异道:“雪气门绝技,逆阴寒经?”
这朱非人所谓“金豚功”原来是当年昆仑名门雪气门一本上等内功秘籍逆阴寒经,常人经脉注入内力真气一般是越多越温热,可是逆阴寒经却是逆转经脉流动方向,聚真气于四肢筋骨,因而能结冰为兵刃,顿长一倍身躯。
镰刀老农不敢怠慢,一章拍出,带出一声龙啸,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天儆武士们被震得一滞,那道密集冰刃网已然粉碎,溅出漫天飞舞的冰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