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开了门,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依旧是那一脸坏笑的肥管家,虽然看到二人他先赔笑行礼,但二人反而更为警惕,始终与他保持着五步的距离。
夜晚的李府除了弯弯绕绕的走廊每隔两三步有一个灯笼外就没有其他光源,两侧红色灯笼的间距随着走廊逐渐曲折变得狭窄,终于来到一处精美的木雕屏风前,肥管家先步进入,媚儿与莫羡天携手而入。
一个大约能坐十人的大圆木桌,此木桌通红浑厚,桌上有烧猪嫩鸡,鲜鱼海味等等各种珍馐美味,整个饭厅虽不像刚才走廊那样沉没在黑暗之中,但除了桌子上的油灯和四周屏风前的几处灯笼,也实在说不上明亮,屏风上描绘的是仕女图,各色侍女和五彩的衣服以及姿态各异的舞蹈。
坐在主人席的是一名老年男子,发白胡须,头发所剩无几,没有穿官服,也只是如寻常百姓一般穿件黑色棉衣御寒而已,看见二人已到,呵呵笑道:“二位少侠请坐。”说着起身把二人迎入座位。
这老人应该便是李温,看他举动却不如传闻中那么凶狠霸道,反倒像是慈眉善目的老方丈,二人相互交换了眼色,随后又看向了坐他身旁的三位。
一位应该是他的夫人,也是笑眯眯的头发苍白带着问候语的老太太,再有两位年轻公子,都是戴着方巾,穿着长袍的俊秀读书人形象,这两人也一一向媚儿和莫羡天问好了。
白天所见二位镖师与肥管家也坐在下位,除了肥管家和那高瘦镖师还在各处说笑,那肥胖镖师此时半眯着眼睛,仿佛与世隔绝了。
几人寒暄一会,动筷吃饭,几人所谈也不过问些出身来历,莫羡天和容媚儿二人只编造个身世糊弄过去了。
菜肴已过大半,酒也过了三巡,那肥胖镖师李恶已经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李温小嘬了一下酒杯,缓缓放在桌子上,转头微笑看着莫羡天和容媚儿道:“二位可知我李府为何要请护卫?”
莫羡天喝完一杯酒,道:“回乡。”
李温拿酒壶过来给莫羡天和媚儿满上:“是,也不是。”
莫羡天和容媚儿都看了下对方,又不约而同地看向李温,问道:“为什么?”
李温一笑:“有人要杀我。”
莫羡天问道:“何人如此放肆?”
李温盯着莫羡天的眼睛,媚儿伸右手夹菜,左手在桌下抓着莫羡天的手,她一摸,都是汗。
莫羡天直视李温,平静说道:“大人尽管直说,我二人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定保您一家周全!”
李温盯着莫羡天一会,才呵呵一笑:“也没啥,就我府里以前的管家,他去江南办事的时候被山贼害了,可他家人亲友都说是我害他丢了性命,嘿,小兄弟,你说这还有王法吗?”
莫羡天装作义愤填膺地说:“这群人真过分,蛮不讲理!”
李温附和:“可不是嘛。”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莫羡天。
莫羡天接过信封来,这信封似乎被飞镖一类的锐气刺穿过,右上角有个缺口,他取出里面的信来,展开,看到了第一句话:
“杀狗祭天,何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