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江老五听了这话,直接笑了:“公子,您大可试试,看看能有多少人会理你,又能收上来多少礼!”
江小鱼不傻,立刻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白。
就算如此,江老五似乎也不打算放过他,接着说:“公子,您好好想想,江老爷子是什么人,常山郡山易城城主,掌管白银印,修为达到了宗师境界,手下管了多少个县,又管了多少个乡,给他送礼的都是些什么人?
再看看你,您仅仅是偏远西南边陲卧龙镇伏龙城的城主,掌管乌铁印,管辖一乡之地,更是没有修为,手下管了多少个村儿,会给您送礼的,又都是什么人呢?
你还想学人家过寿么?”
被江老五这么一数落,江小鱼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忿道:“我在江家的时候,也没给谁祝过寿啊!”
江老五生怕江小鱼不知道其中内情,赶忙解释:“公子啊,在江家跟出来可就不一样了!
在江家那会儿,您还是孩子,自然不用给别人祝寿,都有老爷顶着呢!
可如今您成年了,并且还出来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跟江家分家了,这往后啊,您就代表您自个儿,自然要打点人情关系!
我说的这些已经是最基本的了,您要是还相当这个城主,就必须把人情关系打点到位!”
这些道道儿,他自是知道,刚才也仅仅是随口一抱怨,就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哀怨的看着江老五说:“那不是还剩下五千两了么?”
“哎!”
江老五苦叹一口气:“剩下的五千两,同样也有去处!”
“还有去处?”
闻言,江小鱼就是一阵肉痛,急忙追问:“去往哪儿啊?能不能省下啊?”
“省不下来!”
江老五脸上的激动消失不见,换成了深深的无奈,接着说:“除了祝寿,还有过节!
每逢正月初一,要过元旦节。
这是一年里最隆重的节日,不仅要祭祖,而且还要向上苍祈福,花费最是厉害,一次少说也得花一千两。
咱们顺着时间往下数!
正月十五,要过上元节,按惯例族里要大狂欢,就算省着花也得花五百两。
再往下,就该过春社,这个您可以省省,花上个两百两。
春社之后,就是寒食、清明节,这是要上坟敬奉祖宗的,不能省,得花五百两,不然要被外人戳脊梁骨。
清明之后是上巳节,您可以借故说领地里忙,不去。
再往后的七夕节,您还可以说怕夫人吃味,也能省下不去。
可再往后的中元,中秋,重阳,您就不能再推脱了,中元要祭祀,中秋要团员,重阳要登高望远,都比较重要,每个节日花费五百两。
粗略算算,就算省着花,也要花出去三千七百两白银。
这样算下来,您还剩下一千三百两白银!
咱们府里也需要吃穿住行,城主府更需要修修补补,您偶尔也需要打赏下属,这样算下来,一千三百两还有些捉襟见肘!
您要是铁了心要养那一百号人,这钱儿啊,您还真不能打领地税收的注意!”
此时,尽管江小鱼的脸色极其难看,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老五叔,我还是决定养下这群人!”
见江小鱼依旧不松口,江老五拿出了杀手锏。
就听他神秘的凑近江小鱼耳边,说道:“您要是真能不靠领地,弄到这么多钱,也没必要花在养人上啊!
因为这钱,还有更重要的用途,我劝你还是多攒一些,往后有大用!”
“有啥大用?”江小鱼紧张道。
这一瞬间,他似乎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