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使者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早该如此。”
于是只见一行人,起了车驾,就来到了汾阴县和句容县的交界之处。
这里有着一条大河绵亘蜿蜒,水汽逼人,时不时就有浪头飞起,显然河底也是暗流涌动。
就这一处大河,将这汾阴和句容分隔而开。
遥遥望见,那沂河对岸也有着一方车架,其中一人也是身穿黑红官袍,却是句容县令来此。
两方人马车架会和之后,经过短暂的商议,便径直去了一处庙宇,到了庙门之前。
就在这个时候,那使者缓步而出,恭敬的取出一道文书,只见其念道:
“庙中无神,但是龟、鼍之辈,徒费酒食祀之”……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传入到了那幽深水府之中,就变成了黄钟大吕一般的响声。
待到那位使者念完以后,引火一燃,就化作缕缕烟气投入到了那幽深水府之中。
层层水波之下,一处凡人根本不可能发现的地方,就是这水府所居之处了。
只见其中宫殿楼阁林立,珠露争圆,香风不断,一队队瑶池侍女来回走动。
其中大殿之下,正有着这么一位龙女,霞裾缓步的翩翩起舞。
如此情景,简直比皇宫看起来还要富丽堂皇,悠悠岁月,在这些鬼神看来,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正所谓神道富贵,神道悠闲,其中种种景象,又哪里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然而只是顷刻之间,那宛如水晶宫的沂河水府,就被不知从哪里蹿出的毒障之气,蛇虫鼠蚁,爬满了四周原本灿然通明的宫殿阁楼。
只见其中本来悠闲走动的那些瑶池侍女,纷纷骤然神色惊变,一个个的都尖叫了起来。
就算是连这宫殿楼阁,也都在这一刻变得灰尘遍地,甚至就要生出蛛网……
一时间这水府之中的侍女仆人,无数虾兵蟹将,都在惶恐逃命……
而那名水府之主,也就是这沂河水神,此时也都被吓破了胆子,惶恐之中狼狈而出,跪在地上高呼饶命……
然而,并没有哪个声音来回应他,换来的只是无穷因果业力缠身。
就算浑身力量突兀鼓动,也无法对这业力所化的毒障之气,蛇虫鼠蚁,爬满了四周原本灿然通明的宫殿阁楼。
只见其中本来悠闲走动的那些瑶池侍女,纷纷骤然神色惊变,一个个的都尖叫了起来。
就算是连这宫殿楼阁,也都在这一刻变得灰尘遍地,甚至就要生出蛛网……
一时间这水府之中的侍女仆人,无数虾兵蟹将,都在惶恐逃命……
而那名水府之主,也就是这沂河水神,此时也都被吓破了胆子,惶恐之中狼狈而出,跪在地上高呼饶命……
然而,并没有哪个声音来回应他,换来的只是无穷因果业力缠身。
就算浑身力量突兀鼓动,也无法对这业力所化的毒障之气和那些幻化而出的蛇虫鼠蚁起到分毫作用。
待到那引燃文书的烟气投入下来,就听“咔嚓”一声,化作丝丝雷电,朝着那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水神劈去。
果然只是顷刻之间,所有的一切犹如梦幻泡影,烟消云散。
……
就在水神陨落的这一天,方圆四十里暴雨,连绵不绝。
这却是水神陨落,其所炼化的沂河水气,重新回归到了天地之中,云蒸雨施,自然就有了这次暴雨。
待到暴雨过后,就有本地沿岸的村民,发现了河面上浮出了一面磨盘大小的龟壳,惊异之余打捞上岸,承报官府。
官府以这龟壳之大,以祥瑞之名层层上报。
本来一场神道之中的风波,最终却以这祥瑞之名收场,并州平陵大小官员,都得到了赏赐。
而那件龟壳,自然是那无道鬼神的原本肉身了,却是一只不知活了多少岁月的老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