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头顶上悬着一副龙王篓,谁敢呐!
“爷爷爷爷,爷爷我错了!”
白灵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抱着沐云大腿,他是打心眼儿里不敢再忤逆沐云的意思。
“真错了?”
“真错了。”
“错哪了?”
“哪都错。”
沐云暂时收手,他笑呵呵道:“乖孙儿,三个问题,第一个,那位圣贤,除了龙王篓和龙晶短剑,还有什么宝贝?第二个,我要知道,斥候营覆灭真相;第三个,你说的那些被镇压的天雷峰暗卫,又是什么意思?”
白灵哪还敢有什么隐瞒,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把时辰。
关于天雷峰暗卫,此事确实蹊跷。据他所言,当初夜郎国君主,在那位娘娘的怂恿下,上书龙虎山,为玉树老祖宗讨一个山君名号。
第二天,一队天雷峰暗卫就上山来巡视,起初,他们确实被陷空山骗了。但暗卫之中,有一位叫做秋毫的剑修,居然识破了陷空山伪装,被撕破脸的老鼠精玉树镇压。
老鼠们,本以为此事会惹恼龙虎山,被一波龙虎山剑修浩浩荡荡杀上门来,灭了陷空山。哪想到多年过去,风平浪静,龙虎山并未气候算账,就连那位被镇压地心的天雷峰弟子秋毫,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白灵说完,沐云良久无言,只是嘱咐他,这件事不准再提起。
不是沐云不信,而是他想起另外一件事,道宫之外的古林,那些被咬掉头颅的杯酒流觞文人骚客。
戒律真人的天雷峰,是龙虎山绝对禁地,其他几脉无权过问。
关于斥候营覆灭的真相,这便涉及夜郎国另外一桩隐秘的皇室丑闻:
百年前,夜郎国还是那位雄才大略的先王在位,彼时东宫和六王子争夺王位。
堂堂东宫,未来的国君,为了给执掌兵权的六王子一击重击,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丘瀛国暗送秋波,不惜葬送一场大战役的失利、将数万将士性命于不顾,出卖了两条战线的机密情报。
其中一条战线,便是张飞的先锋斥候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张飞的先锋斥候营死战不退,将丘瀛国一支藏在战场临界点,伺机改变战局的三万人奇兵,死死拖住。三天一过,丘瀛国错失良机,白白失去了一举吞并夜郎国一半江山的好机会。
此事,涉及一桩高度机密的宫廷秘史,如果不是老鼠精玉树,数百年来一直暗中遥控夜郎国,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最可恨的是,事后东宫为了泄愤,昧着良心,将为国守土、死战不退的百勇士,以临阵畏战的罪名,全部剥除军籍,后代为奴。
张飞浑身颤抖,厉喝道:“东宫如此行事,兵部官员难道不会核实?”
白灵撇嘴道:“你们全部战死,死无对证,何况兵部那些墙头草,怎么敢和东宫叫板?”
至此,沐云才真正理解,张飞为何舍了金身不要,甚至与陷空山同流合污,是那人间,让英雄胆寒。
“如今的夜郎国国君,是那位东宫后裔?”沐云问道。
白灵乖巧道:“回爷爷的话,夜郎国国君,正是那位东宫太子的重孙子。”
沐云笑道:“我记住了!”
关于最重要那件事,鼠精玉树身上第三件至宝,白灵扭扭捏捏不肯说,他怕说了,会被那位老祖宗剥皮抽筋
拿他的魂魄点一盏万年灯。
在沐云一番拷打之下,白灵才一脸委屈道:“玉树那厮,第三件宝物从不示人,我也是一次趁他醉了,才隐隐约约看了个大概。”
“是什么东西?”
“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是一个上古时代的行刑之具。”
“行刑之具?”
沐云一个踉跄,从主座上跌落下去,张飞立刻起身准备护主,沐云只是摆摆手,笑呵呵道:“没事,没事,突然想打个滚。”
能不开心吗?
据那血族大能所记载,上古斩龙台,斩落无数蛟龙头颅,是天地之间最强横的大杀器之一;
不仅如此,斩龙台基石,乃是剑修磨砺本命飞剑的上佳之物,价值连城;
山上剑修,公认的杀伤力第一,同时也是公认的烧钱第一。拳头大小的一块斩龙台,便能价值一座中等的山上宗门!
不仅如此,斩龙台上,有那斩磡大刀,蛟龙之属,出刀必死。
刘浩然先后听说三件秘事,听到那行刑之具,他脸色古怪。
此情此情,有些熟悉啊。
他不禁感慨,沐兄弟,财路广阔。
——
三件事水落石出,沐云又问道:“乖孙儿,你可知道,陷空山上,如何能寻到东灵参的踪迹?”
“东灵参?”白灵恍然大悟:“爷爷您刚刚破镜,一定是需要此物稳固境界。”
他闭目掐诀,一个被红色丝线浑身捆绑的小小精怪,凭空破土而出,破口大骂。
“狗日的,老子都被你们薅秃噜皮,还薅还薅,信不信老子咬舌自尽,让你们狗日的吃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