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道衍煽动燕王叛乱。”沐昂顿了顿接着说道,“燕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叔叔,被个叫道衍的和尚鬼迷了心窍,正欲起兵谋反。”
“这等大事,应该密谋才对,怎么会被沐兄所知。一旦泄露,岂不前功尽弃了?”苏让不解地问道。
“他要造反,独木难支,哪能成就大事?自是多方游说诸侯,他曾到我西平侯府见我哥哥,约我们共同举事,我刚巧就在内室,便都听了去。”
“那沐王爷他……”苏让听说沐晟也卷进了这场风波,好奇不已。
“我哥哥言辞拒绝,将他轰了出去。”沐昂答道。
“那你们何不就此杀了他,况且沐王爷手握兵权,何不向皇帝揭发,早早起兵防范?”苏让初出茅庐,又哪里知道朝堂之上人心诡谲,明哲保身,沐晟能够将他轰出去,已是莫大的忠心了。若此事是真,将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理当拥兵自重,隔岸观火,谁赢帮谁。得罪了燕王的使者,便是断了将来的后路。至于揭发反行,起兵靖难,就更加幼稚了。自古疏不间亲,皇帝与沐晟称兄道弟,全因其父沐英是太祖的义子,燕王却是太祖的亲生儿子,当朝皇帝的亲叔叔,捉贼捉赃,他若此时检举,必被反告诬陷,若自作主张起兵靖难,那便是十恶不赦的谋逆之罪。罪无可恕。
沐昂见苏让问得幼稚,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轻轻笑了笑,答非所问,继续言到:“那道衍孝离开侯府,我便派家将跟踪,竟见他去往凤翥寨,此后便不知所踪。自他去后,那凤翥寨日日武装操练,我怕他对我滇军不利,便带属下前来打探虚实。”
见苏让没有多问,沐昂继续说道:“我这四个家将虽不及贤弟武功高强,但到了山寨之中也俱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哪知这道衍算无遗策,早料到我们会来,竟让那王天霸提前埋伏,以逸待劳,等我们羊入虎口。若非贤弟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苏让与虞期自然知道他所言非虚,如此大事,都不能召那日群豪前来相助,也不能调动兵马,他又如何能集众人之力,对付一个老太太。那乌云勃罗特虽为害一方,又怎比得上重燃战火,改朝换代的事儿大?
虞期此时已慢慢回过神来,红着脸说了句“都怪我没问清楚,错怪你啦,这可怎么办好?”
沐昂微微笑了笑:“一场误会,又何须怪罪姑娘,姑娘明辨是非,恩怨分明,在下敬佩的紧,他日苏贤弟与虞姑娘来羊苴咩城,定要到舍下一聚,在下倒履相迎。”
除了杀那山贼王天霸,这沐昂苏始终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闻声让人如沐春风,苏让不禁敬佩不已。突然,他好像想到些什么。
“西平侯府,在羊苴咩城?我们要去的,也是羊苴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