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血雾袭来,迷的众人睁不开眼,早已分辨不出东西南北,更不用说看见敌人在哪,苏让一股真气撑到现在,哪还受得了半点惊吓,此时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让渐渐醒来,他正躺在一张石床上,周围空无一人,仰头望去,原来自己不知是被谁安置在一处山洞里,这山洞显是有人刻意装潢,桌椅家具一应俱全,只是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安置在这,之前救得那位姑娘,现在又身在何处。
苏让勉力爬起身来,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痛楚,想是功力耗损过度,当即盘膝而坐,调了几口真气。与三名老者打斗时留下的伤口,已经被人仔细包扎,到现在还能感觉到伤口痛痒难耐,那是金疮药正在修补肌肤的症状。
“至少不必担心带我来此的人是敌是友,他救了我。”苏让放宽了心,恢复了些许体力,便站起身走动起来。
这山洞内别有洞天,与那寻常的深宅大院并无太大不同,前厅卧室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各个房间布局也极为考究。
隐隐约约,苏让听见一间屋子里传来女人的争吵声。寻着声音,苏让找到了来到了这间屋子门前。
“奶奶,您也看见了,他受的伤可不是假的。”说话的正是那位女孩。
“哼,苦肉之计,又有什么稀罕了。他那剑招十分诡异,哪里是点苍正宗的剑法,分明就是信口胡说。”声音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不用说,定是那姑娘口中的奶奶了。
“他曾和我说,那是孙不二元君法语中的武功。”
“孙不二元君?”老太太哼了一声,“那孙不二祖师道法精深,传说在北七真之中首屈一指,便是重阳真人,所悟大道或许也不及她。那是我们女子中的楷模,我自然是佩服的。”
“那不得了。那您还唠叨个没完,刚才……。”女孩言语之中,透出一丝骄傲,也不知是恃宠而骄,还是对苏让有些崇拜。
不等女孩说完,老太太又补充道:“急什么,这孙不二虽道法精深,可就武功而论,在北七真之中,乃是末流,何况那全真教号称道门正宗,正大光明,她又怎能写出如此怪异高绝的剑法了?他使得倒是像极了那姓孟的当年纵横江湖的九诡剑法。”
“那奶奶,你不会想吸他的血吧,万一他是真的……”女孩心急如焚,言语间已略带哭腔。
“你倒不必如此心急,你真当奶奶我是知恩不报,滥杀无辜的恶魔了?待他醒了,我且亲自试探试探。”
这老人语气忽又慈祥起来,她本想以苏让年纪轻轻,内伤沉重,即使招式奇绝,内力毕竟修为尚浅,怎能醒的如此之快。也没有对他加以提防。只是那女孩所说的吸血又是什么?
“不劳老夫人费心,多谢救命之恩,既然怕我演苦肉计虚以委蛇,我又何须辩白,这就告辞了,我点苍弟子……”苏让推开门,强撑着身体,喘着粗气,大义凛然地回道。
“留下吧。是我该谢你才是。”老太太忽然态度大变,从起初疑神疑鬼,变得几近逢迎,过来搀起苏让。
“奶奶,你不是说……”
“以他的内功根基,能这么早醒来,普天之下,只有点苍正宗的九玄混玉功,是我多虑了。”老太太一脸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