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他州，桑德小镇。

芭芭拉正在给房车做清洁，离开哥谭市之后，她便与父亲一路西行到达这个叫桑德的小镇。

也不是没考虑过去大一点的城镇落脚，但她也看到了父亲的变化，虽然如以往一般痛自己，却变得极易愤怒，她甚至看到他把出言戏弄自己的人烧成灰烬，所以他们只能在这种荒漠之地落脚。

芭芭拉把视线投向窗户外面，没有戈登的身影，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他早出晚归的第二天。

在那这前，他总是望着无边的苍穹喃喃，说他们要来了。

有人要从天空而来，是把他变成怪物的家伙吗？芭芭拉问过戈登。

当时戈登没有回答，可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戈登回来的时候是在傍晚，此时的阳光把这片大陆染成一片昏黄，加上黄沙、枯草，让人感觉这是地狱与人间的交接口。

戈登在车外抖落外套上的沙尘，然后才回到车内。

“亲爱的，这些给你。”戈登把一个灰色的袋子放到桌上，推到芭芭拉面前。

芭芭拉迟疑一下，还是把袋子打开，里面光茫闪烁、晶莹剔透的晶体煞是好看。

一整袋钻石。

“爹地，你干什么了什么？我的天啊……”芭芭拉难以置信地看向戈登，“爹地……我们回哥谭，蝙蝠侠会帮助我们的。”

“不，芭芭拉，那只蝙蝠除了怜悯那些害虫，他还能做什么？”戈登把芭芭拉颤抖的手握住，“亲爱的，照顾好自己，我该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说罢，戈登摘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眼镜，放到桌上，走下房车。

他需要离开这里，离开地球，他能感觉到有同类的到来，他们的愤怒会毁掉这个星球的诸多事物，虽然他不在乎，但那会毁掉了宝贝女儿的一切，这便不行。

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一个小时之后，他已远离芭芭拉的所在地，但却遇到了自己不愿见到的人。

蝙蝠侠，和他的新朋友们。

“布鲁斯，见到你们还真是让不娱快。”戈登望着眼前的蝙蝠侠，顺便打量了一眼随他而来的众人。

“戈登，红灯魔来了，你需要我们的帮助。”

“不，布鲁斯，我是他们的一员，我会随他们前往辽阔的宇宙，去追寻我的使命。”戈登抬头望向已黑的天空，“布鲁斯，你听得到吗？整个宇宙，充满了无辜者的哭泣、愤怒，都在哭喊着复仇。”

接着双方陷入长久的沉默，只有尘沙在沙沙作响。

娜塔莎拉了拉肖恩的手，她觉得空气有些压抑，需要给自己一剂镇定剂。

肖恩则抓紧了她的手。

时间在一点点流走，一道红色的光茫从天而降。

是幸运日。

它一步步走向戈登，它不能说话，但并不阻碍与红灯军团成员的交流。

“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戈登与幸运日交流之后，看向肖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