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先前说的那个生员,大概长什么模样。”这时候张阳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就冒出了刚刚在窗户边上看到的画面。
尽管老丈不知道张阳突然问出这话到底有何用用意,但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老张家的那孩子啊,从小就手嫣儿吧唧的,跟上辈子没睡饱似的走拿都抱着个枕头。很好辨认的,怎么,这位公子,难道还跟咱们县的县学有什么联系?”
“噢,就是随口问一下而已!是抱着一个这么大用竹子编织的枕头么。”张阳大概比划了了一下大小。
“对对对,莫非公子见过老张家的那孩子。”
“噢,并不曾见过,只是听到过一点相关的传闻而已。”
说实话,张阳并不认为这个世上会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这时候老丈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毕竟在这个没有任何消遣的世界里,能打发时间的往往是街头巷尾传递的一些不知真假卦和小道消息而已,
而且这种事情也算不算什么隐秘,他便继续说了:“哎,你说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谁能想到那么瘦弱的娃儿尽然能做出那么丧尽天良事情来……哎,得亏他们老张家这么些年一直乐善好施,积攒了下那么些个好名声,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别人怎么在背后戳脊他们的梁骨呢。”
没有理会老丈接下来的唠叨,因为张阳震惊的发现这会他体内的黑丝尽然隐隐有一种被引动的迹象,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召唤他一般。
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前所未有。虽然有心想要去探一个究竟,
只不过看了一下身旁的两人,
张阳到底还按耐住了心中的好奇,一直到夜深人静之时,他这才悄悄的起身而又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等到他们走到那户人家近前的时候,之前院里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张阳略有些失望的往回走时,
“上差,这是在寻找在下么?”
一个突兀的声响传来,张阳回过头来,便发现白脸书生正在用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正对着自己。
“你刚才叫我什么?”
“自然是上差,”
很奇怪他刚才是从那个方向折返回来的时候,明明什么也没有,现在却多出了一个人,还口口声声叫他上差。
“可我并没有什么官身!阁下莫非是弄错了吧。”张阳有些疑惑的问道。虽然说他现如今的父亲曾今大小也是个京官员,但按周芷玲的描述,他这辈子也就在快十岁的时候才勉强中了一个举人而已,并不曾身入朝堂更别提当什么差了。
“上差说笑了,上差洪福齐天,又有旷世功德加身,只是暂时声名不显罢了,叫一声上差什么的并不为过。”
“既然声名不显又怎么能谈得上是洪福齐天呢,还有这旷世功德又从何而说起呢?”
“这……不可说,不可说……!”
眼看着一脸正经的白脸书生卖完一通悬念立马又开始装傻,张阳是好气又好笑,这感觉就好像是你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神棍,对方说你将来必成大器而且会长命百岁一样,
可是当你问他为什么为自己能长寿,他又说不上来,接着又开始跟你掰扯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之类的,
在张阳看来就这种人也就骗骗从旮旯里出来土老帽还行,想骗自己还是省省吧,更何况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信命运的人。
若非是此时拿不准对方的真实身份,他早就想把对方抓起来拷问一番了。
似乎是看出了张阳眼中的不怀好意,白脸书生又道:
“上差或许现在并不明白在下所表达之意,但总有一天回过头来会感怀在下的提点之恩,到时还请上差看在今日的缘分上多多提携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