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阳则是再次微微呆愣了一下,
什么叫刚想瞌睡就被人送来一个枕头,这就是了。
原本张阳就一直想要究竟要怎么样问一些比较常识性的问题,才能不引入怀疑,就比方说这里是什么朝代,国家的名字叫什么,这里又是谁的地界之类的。
总之,因为他不想被人当成神经病看待他才会一直隐忍到现在。
“抱歉,可能是我先前受伤流血过多,醒来后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张阳随意地解释了一句。
他不认为对方会仅凭这句话就猜出来自他是来自异世的穿越客,除非那人脑子进水了还差不多。
“真忘记了?”对方摇了摇头略作遗憾的摇了摇摇头:“忘记了也好?有多少人想忘还忘不了呢!”
这句话,似乎在说别人,但似乎又在说他自己。
“哦,对了,差点忘了正事,等二蛋子他们回来你别忘了他们说一声,就说主家那边让人传话了,再过几天二公子进京赶考就该回来了,说是到时候据说会有一个二公子在外地结识的好友会来庄子里探访,
老夫人怕到时候庄子里的人穿得太过破破烂烂怕被人瞧了笑话,所以这几天庄子里该有不少缝缝补补的活计,如果吴娘子有意的话你让她到时候让去点个到,如果手脚利索的说不着兴许还会有一些赏赐呢。
我说,这可是件美差,你可别忘了,
行了,这话我也算带到了,走了啊。”
快速的说完这话后那人马不停蹄的转身就往外走。
就仿佛在院子里多呆一会就会沾染上一些晦气一般。
由于,出于自己前世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张阳似乎对于对方的反应并未觉着有多少意外,
怎么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村里有人过世的时候,村里的人从旁边路过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特意压低声音一样。
人,往往会害怕一些未知的东西,
有些即便只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来的一些小道消息,却也足以让人心惊胆颤了。
虽然,张阳能够大白天出来,不太可能是什么邪祟之类的,但毕竟他曾在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林子里呆了一晚上
更别提他当时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且淋了一个晚上的大雨。
其实,从这几天的接触中,张阳也隐隐明白这个世界似乎并不存在什么佛陀转世的说法,也就不存在什么神迹,而他这种情况又极其特殊,
所以,
这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天了都没有瞧见一个外人的缘故?
他们认为自己是邪祟,是不祥?
只是,尽管知道了是一回事,但怎样去面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多想那人在走之前,再跟他说一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哪怕是一些坊间听到的谣言也好。就好比二蛋子在他跟前说的那些,比如有谁谁谁偷了吴老汉的庄稼,被打了板子。
还有谁夜闯了某个寡妇的家里,却被里面一个汉字当成强盗被打出来的事情一样。
只是这种想法注定是有些奢望,张阳也算是看出来了若不是有紧急的事情,刚刚那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进入到这个院子里来、
这也说明,这个时代里的人对某些东西已经畏惧到了骨子里。
张阳突然想起有句古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实话,这种被当成异类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张阳甚至还在想这庄子的主人会不会在知道了来了他这么一号人物之后,狗日的为了庄子的安全起见,特意派人去请一个道士下山来这里做一场法事之类的。
当然说是做法事,
实则是,请人来查探或者顺便降服他这头妖魔鬼怪。
然后他再与那个道士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再闹个同归于尽之类的好成就那庄子主人爱民如子盖世美谈之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