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只是不懂你的苦恼。”
“苦恼,你谈何苦恼?他们觉得你可怜知道吗?”
“住嘴!你会变好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对啊,我们都是你,你就是我们啊。”
文子的情绪分裂了,在灰烬里或许真的很难爬起。他煎熬着,也许自己真的很废物。废物到人人都可以那么看着他,甚至抛弃,辱骂他。
他想活着,活下去,他不想要抑郁。他的手在白皙的皮肤上,划上了深深的指甲痕迹,他的血液逐渐渗透,他好恐惧,恐惧这种救赎。怕她刹那间焚烧殆尽,变成荒芜人间的罪孽。他被放逐了,放逐进了这个人间,格格不入的他,好想活下去。
他痛苦的抽泣,把悲伤变成了一种活下去的资本。他沉默的试着压抑这种悲伤,但心好痛。他害怕被伤害,也害怕伤害别人,但这种不伤害,往往却伤害的最深沉。
他掐着脖子,想要自己窒息,从而达到昏厥的程度,让他不用考虑苦恼。他的人性在逐渐崩塌,这种崩塌太难拾取,已经到痴迷了,他依赖涛子的救赎,甚至不留余力的想去拥抱,夺取,吞噬。
但理性又在折磨他,把他困养成傀儡。控制着他走着每一步,又或者不只是他的理***望,纵容,贪婪,色欲,恐惧,悲哀……太多太多,他们稀疏却是一体,通通在不断搅拌着文子的情绪,甚至能摧毁一切的横冲直撞。
这种可耻之事,被不断放大,他开始喜欢血液的味道。这刻,变态的笑着,好像夜晚隐藏了一切责任和负担,张狂,快乐,疯狂。
这种分裂感,在身体上不断抓伤着皮肤,甚至连心里也不断分裂成一块块,但每一块都有着一个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