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哈哈大笑:“石宗主,贵宗弟子当真了得。能在邢总管眼皮底下,打伤我道宗五行将,我们这点阵仗怕是不够看啊。这次我们前来的目的,想必各位也清楚,将出手伤人那小子交出来,我们将他带回道宗,替你们好生管教管教。”
石敬云摇摇头,“大错特错,大错特错。你们道宗弟子将行下作之事,我金刚宗之人及时出手,才避免其酿成大祸。你们非但不领情,反而上门挑衅,扬言帮我金刚宗管教,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燕北身后闪出一个身影,“你可知受伤的是谁,乃是我东樾城二殿下凌远山。我二殿下的品行江湖谁人不知,你说他有违侠义之道,可有证据?今次我东樾城与道宗一起来贵宗,定要把话说个明白。”
岳长老环视对面,低声对风长老说道;“老疯子,道宗的长老怕是来了半成有余,再加上东樾城的几个老东西,看来他们铁了心要将小九带回去。”
风长老冷笑一声;“那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幻长老在一旁没有插嘴,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岳长老用余光瞟了她一眼,思绪翻腾。
前天晚上石敬云将岳长老和风长老叫至幻长老屋旁,从幻长老屋中取出几封信,“岳师叔,风师叔,前几日月华很好,每天晚上我都在屋顶聚气,一连几天后半夜看到幻师叔急匆匆往后山而去。我有些疑惑,就悄悄跟上去查看。结果发现她在用信鸽跟人秘密传信,我一路跟随直到她返回屋中,从窗子中看到她将信放进床底的箱子里,第二天我就找借口将她派出宗去。然后又去到她接信鸽的地方,这天晚上信鸽却没有来,我猜想幻师叔应该已跟传信之人见面了。所以我在那个地方细细搜寻,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终于被我我发现了几根羽毛。”
石敬云将羽毛从怀中掏出,和信一起交予风岳二人。“这是道宗的信鸽‘穿云驹’身上所掉。‘穿云驹’外雪内墨,因此羽毛很好辨认,与幻师叔联信的是道宗之人”
岳长老展开信,神色复杂,又递给风长老。风长老一把夺过,目光快速一扫,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岳长老叹道“还是放不下过去啊,难怪道宗来临之日将近,幻却对出宗之事却毫不拒绝。”
石敬云点点头,看向风长老“风师叔,你别太难过,世间之事,又有谁能说的清楚。”
风长老呆若木鸡,两眼空洞,似是苍老了许多,不置可否。
岳长老望着突然枯槁的老兄弟,无奈的摇摇头:“宗主,幻长老对那云无涯旧情未尽,我虽对她很是信任,但谁也不能保证她会不会对钟馗做出什么事情来。你要在广场多派些人手,万一有什么变数,也好应对。”
石敬云仰头长叹,“幻师叔,既是难断舍离,当初又何苦随我师父来灵禅呢?可怜天下痴情人啊。”
风长老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是啊,可怜天下痴情人,痴情自古空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