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面条。”任侬回答,她一个人在饭厅里吃面条当夜宵。
沈宙问她,“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吃夜宵的习惯?”
任侬愣了愣,不知道沈宙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没关系,我现在知道就行了。”
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口有些渴,枕边那瓶矿泉水已经被他喝空了。
他轻轻地打开门,想看看任大河夫妇是否还没进房去睡觉。
客厅里一片漆黑,他原以为没人,悻悻地想回屋。突然,有个声音从他身后飘过来,“有事吗?”
听起来是任大河的声音。这时,灯被打开,屋子照亮了。果真是任大河,他正盯着沈宙看。
“叔叔,请问有开水吗?”沈宙尴尬地问。
任大河扭头,看着桌上摆着的水壶,勾了勾下巴,“樱”
沈宙拿着矿泉水瓶过来要装水。
“我去过厦门。”任大河突然。
沈宙竖耳聆听。
“那年我才十岁,带着我姑婆去厦门找侬的姨姥姥。去那一趟就把我吓得够呛,好比登。”任大河直摇头。
沈宙不插话,只认真地听着。
“我只有侬一个女儿,就这么把她送给你了,我不甘心。”任大河捶了捶桌子。
这回沈宙必须话了,“叔叔,侬是嫁给我。”
任大河苦笑,“嫁这么远,那还不是当白送给你了。”
“叔叔,侬嫁给我之后,我会经常陪她回来的。”沈宙非常认真地保证。
“有什么用?经常?能有多经常?”任大河无奈地反驳。
沈宙想了想,“如果您愿意,等您和阿姨退休了,我接大家去厦门养老,可好?”
任大河哽了一脖子。
“有越来越多的北方人都选择在厦门定居,我们家楼下最近新搬来一家人,就是北方来的。”沈宙告诉他。
“不行,不合适。”任大河倔强地。
“什么不合适?气吗?”沈宙问。
任大河很激动,站起来,“我不喜欢厦门。”
这话一出来,沈宙还真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你去睡觉吧。”任大河催沈宙进屋。
沈宙刚进屋,任大河拔腿就进了自己的卧室。他推了推任玉惠,把她吵醒。
“怎么了?”任玉惠迷迷糊糊地问。
任大河声地,“后我们去厦门。”
“还去?你不是不去了?”任玉惠听清后,猛地爬起来问。
“沈主动让我们退休后去厦门养老呢。”任大河一脸傲娇。
“去厦门养老?怎么可能?”任玉惠不太能理解。
任大河咕哝着,“谁不是呢。”
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他坐上了一辆七彩的列车,满列车都是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