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吧,队长六根还是不够清净的。”
大家拿他打趣。
“听说她嫁不出呢,眼光太高,都20岁了,从没谈过对象。倒是有人门问了,可是一个都看不。”张义勇悄声对陶厦辉说。
陶厦辉瞪了他一眼,“你们闲着没事?”
“队长,这漫漫长夜,实在无趣,不说点风花雪月的事情,如何过活呀?”张义勇开玩笑说。
其实陶厦辉对曹香兰的事情是非常感兴趣的,只是不动声色而已。
第二天,曹香兰早早就熬好了草药,她正小心翼翼地打开药壶盖子的时候,姐姐曹香丽走了进来。
“香兰,你干嘛呢?谁生病了?”曹香丽问。
“有个大学生发烧了,妈让我负责照顾他呢。”有了妈妈的允许,她特别镇定。
曹香丽拉了拉她的衣袖,眉头紧锁,“你不怕他们吗?”
“怕什么?”曹香兰疑惑。
“村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个陌生的男人,不是有点可怕吗?”曹香丽说。
曹香兰哈哈直笑。
“姐,他们可是大学生呢,多了不起。”她的言语中,满是敬佩之情。
她轻轻地捧起药壶,高兴地对姐姐说:“我准备去学校,你要不要一起去?”
曹香丽立刻往后缩了一步,“才不要。”
曹香兰开开心心地带着药壶离开了家。
来到学校的时候,正是课时间,院子里一个学生都没有,她妈妈也不在。二楼有个大学生拿着个望远镜,好像在看风景。
他一看到曹香兰,便笑呵呵地冲她挥了挥手,然后对屋里喊了一声,“任校长的女儿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跑了出来,也包括陶厦辉。
曹香兰仰着头,一下子就在这么多个脑袋里认出了陶厦辉。他们俩遥遥相望,虽无语,却心有所属。
“你的药。”曹香兰举着药壶。
陶厦辉赶忙冲下来,站到她面前。
那些大学生们本想起哄,但想到孩子们正在课,便不敢作响,安安静静地看他们俩的热闹。
“这是给我的吗?”陶厦辉不敢相信。
曹香兰默默地点头,把药壶递给他。他很细心,一下子就看到她手被东西刮伤了。那么白嫩的一双手,突然多了这么多划痕,看着令他触目惊心。他忍不住想去握住她的手,但理智告诉他不合适。
“你的手?!”他很心疼。
曹香兰把双手藏到背后,“没事。”
两个人含情脉脉地互相注视着,至少有几十秒的时间。
“那我走了,你赶快喝药,多保重。”曹香兰缓缓转首。
陶厦辉捧着药壶,感觉这个东西重若千斤,份量太足。他心里满满的感动。
就在他喝药的时候,任校长带着几个村民来了。她一闻到药味,便问他:“兰兰给你熬的吧?”
陶厦辉点点头,“是。”
任卿和蔼一笑,“祝你早日康复。”
村民们抱了很多棉被过来的。
任卿说她不仅是来看望陶厦辉的,也是来给大家说一件事情的。
“村民们自发借了十几床被子给你们,不过都是旧棉被,大家将究着用吧。”任卿说。
学生们非常感动,纷纷对村民鞠躬表示感谢。
憨厚淳朴的村民们将被子放到他们的床板,还说:“你们这床一点不暖和,要不俺们给你们整炕睡吧。”
学生们赶紧摆手,“不用了,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们再过半个月就要回去了,凑合着就行了。”
一晃十来天过去了,新年到了。
农村里没什么节日气息,学生们特别能折腾,在学校里一通捣鼓,把学校装点一新。小孩子们围着他们,“哥哥,你们那里的学校跟我们这里的一样吗?”
周开说,“不太一样吧,我们读的是大学,你们读的是小学。”
“哥哥,你们不要回去好吗?”孩子们不舍得。
来的时候,大学生们就告诉这些小学生,新年一过,他们就要回去了。
“等你们长大了,去厦门找我们好不好?”陶厦辉对孩子们说。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
“那你们要好好读书哦。”陶厦辉殷切地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