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很早就起床,在前院打起了“禽戏”。
他的真气似乎不需要特意修炼,脑海中自有气旋,只不过如今已经达到了瓶颈。
即使陈启主动修炼也难以寸进,据他想来,应该是身体强度跟不上了。
看来“禽戏”的修炼还需日日不缀的进行。
也不知道吏部的人什么时候来,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哐!哐!哐!”
叩门的声音响起,陈启之所以在前院就是防止有人来了他听不见。
“来了!”
陈启收起“禽戏”的架势,三两个呼吸调匀了气息,连忙去开门。
终于来了,也不知最后允了自己没有。
打开门后,没有陈启想象中的吏部衙役,而是一个小太监,一脸焦急。
“可是陈大人府上?”
“在下陈启,不知小公公来此有何公干?”
陈启心里纳闷,难不成皇上忽然想起来那天的事,恼羞成怒?
“陈大人快快准备!圣旨马上就到了!
准备接旨!”
接旨?
自己接的哪门子旨?
再说了,陈启一介举人,身无官身,宅邸也是刚买的,哪来的香案?
“小公公可知道是什么圣旨,该做什么准备!”
那小太监显然没想到遇上个什么也不懂的,找他打听圣旨?
而且这位小陈大人家里竟连个香案也没有。
“咱家哪里知道圣旨,待会传旨公公来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家里没有香案,搬个桌子出来也行,大公公说话就到了。”
陈启只能压下疑问,在小太监的指导下左右忙活。
自己一个人住,没个使唤的人当真麻烦。
堪堪弄得差不多,传旨的公公就到了,陈启抬头一看,不禁乐了。
呦,熟人。
来传旨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总管王胜,此时正一脸玩味地笑着看着陈启。
“陈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公公恕罪。”
陈启赶忙拱了拱手,连忙迎了上去,谁能想到那徐徐老矣的老太监竟然是权柄滔天的大总管。
“上次是小子眼拙了,没有认出陛下和公公。”
“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先接旨吧。”
陈启闻言,规规矩矩摆好,跪地。
上次他也经历过,倒也学的大差不差。
王胜掏出黄娟,缓缓展开,正色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青州陈启,本一介布衣,然寒窗苦读,时时不缀,中青州乡试第一名解元!然保家卫国之心切切,甲胄之士惶惶,欲弃笔从戎以为忠。朕念尔忠心之拳拳,又皇恩之浩荡。
着陈启即日起赴任鹰犬卫校尉,领鹰犬卫四百禁卫!
即日起鹰犬卫归属东宫,一切军中事务由太子全权负责!
钦此!”
王胜念完很久陈启还没晃过神来,心中的惊讶与欣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谁不知道校尉在现在的鹰犬卫就是天!
太子殿下统领?
李庆之有这闲工夫?
虽然鹰犬卫满编是三个校尉一千二百人,但如今鹰犬卫满打满算能不能有三百人都是个问题。
所以,也就是说,陈皇这道旨意,直接让陈启掌控了整个鹰犬卫!
“陈校尉,还不领旨谢恩?”
直到王胜提醒,陈启才缓过神来,还忘了领旨谢恩。
“臣陈启叩谢皇恩,定不负陛下所托。忠君报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接过圣旨,陈启这才笑着起身,记起好像应该给些喜钱,忙往怀里摸银子。
“行了行了,咱家这里不兴这一套。”
王胜也笑着摆手,作为宫里的大总管,他也不缺这几个钱。
“陛下还有一道口谕,得陈校尉附耳过来。”
又有什么幺蛾子,还神神秘秘的。
陈启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陈皇和李庆之父子俩吓出毛病来了。
跳脱二人组?
虽然心里腹诽,但陈启哪敢说出来,恭恭敬敬地附耳上去。
只听见王胜学着陈皇的口吻,缓缓说道。
“你这个狗胆包天的混小子,去了鹰犬卫好好给朕折腾折腾,不用怕,别忘了你伯父是谁。
你的解元朕给你留着,今岁秋闱也可参加。不过,要是你小子翻不出什么动静来,别怪朕新帐旧帐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