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启的问话,那白衣少年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有些激动,费力的挤出含糊不清地几个字。
“我……系……里……尤……大爷!”
“小贼!当着我大哥的面安敢猖狂!
我还是你唐大爷呢!”
唐玉麟听到白衣少年的话,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少年踢晕过去。
陈启看着昏死过去的少年,心里也忍不住赞叹。
此乃真汉子也!
到这个时候了还敢骂人,这份胆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柳大业如果知道陈启的想法,他恐怕会一口血喷出来……
人家不过是说名字而已!
到底哪里骂人了!
只不过柳大业已经昏死过去,自然被陈启当成了铁骨铮铮宁死不屈………
“把他抬到柴房里去,绑起来,等他醒了再说!”
杨唐张许四人听了陈启的话连忙照办,心中都有些惴惴,好像最近要倒霉似的。
………
如今扮鬼捣乱的人已经抓住,天也有些亮了,陈启睡意全无,索性在院子里打起了“禽戏”。
陈启每天晚上都要修炼真气,但“禽戏”却练习不多。
如今一整套打下来,竟然大汗淋漓,身体表面排出了不少脏东西,看起来有些像油脂。
打了一桶水,陈启也顾不得水凉,直接跳了进去。
三下五除二洗干净,陈启换了一套干爽的的衣袍。
腰间又束上了皇帝赐给他的玉带。
这玉带刚来京城的时候陈启还带在身上,只不过陈启做了新袍之后就没再用它,一直丢在包袱里。
重新束了束头发,陈启那一缕白发依旧显眼。
“大哥!”
陈启刚准备出去,就听到许此生的声音在院里响起。
“大哥,那小子醒了!”
醒了?
陈启推开门,看到许此生一脸庆幸,好像刚才躲过什么似的。
“走,去看看!”
陈启没有废话,跟着许此生来到了柴房。
陈启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被五花绑得像个大闸蟹一样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此时的模样颇为狼狈,发髻散乱,脸庞肿胀……
“我在问你一遍,你是谁,昨天晚上是出于什么目的?”
陈启死死盯着白衣少年的眼睛,张口问道。
那白衣少年依旧坚持昨晚的答案,费力的张开嘴。
“窝……说了,窝……系……里……尤大爷!”
“还狂!到这里了还狂!”
“叫爷爷!”
唐玉麟的拳脚随着声音照顾上来。
陈启见到立马出手制止,只不过已经晚了,白衣少年又昏死过去。
临昏死之前,陈启还隐约听到他的叫喊。
“你大爷的!”
陈启心中对白衣少年这种宁死不屈,铁骨铮铮的行为彻底是服气了。
虽然他耍的是些幼稚的鬼蜮伎俩,但他的精神却如泰山般巍峨……
这就是古人吗?
真是有一种特别的气节!
柳大业如果现在能醒过来,他一定会大吼!
“你大爷的!
我真叫柳大业!
我气节你全家!”
只可惜,他现在只能被绑地像一只大闸蟹,被唐玉麟一次又一次揍晕……
在重复了多次之后,柳大业终于不强调自己的名字。
“我……是……里……尤家人!这里……本就是我家的……府邸!”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陈启都替他累的慌。
什么?
柳家人?
玉娘家人?
难道……他之前说的是柳某某,不是你尤大爷?
陈启心中暗暗祈祷起来,此柳家非彼柳家,此柳家非彼柳家……
“柳家?兴和伯府柳家?”
杨彦峰的声音不适时的响起。
“不……绰!”
完了完了完了!
陈启心里一凉,这下子全完了。
这才刚来京城,就打了玉娘娘家人?
陈启又开始寄希望他是个地位不重要的小人物!
没错!
哈哈哈哈!
直系少爷怎么会来干这种宵小之事?
还没等陈启舒一口气,杨彦峰这个乌鸦嘴又来了。
“你不会是柳家嫡系吧?”
“不绰!兴和伯……正是……我爷爷!”
噼啪!轰隆!
宛若晴天霹雳……
好啊!
刚来就把小舅子得罪了!
陈启把满腔的愤懑都转移到杨彦峰身上。
都怪这乌鸦嘴!
正准备跟陈启邀功的杨彦峰忽然打了个寒颤,嘴里的话也咽了下去。
怎么回事?
都快夏天了,怎么还是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