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启就被玉娘的哭声吵醒。
“相……相公……我……我……”
他睁开眼就看见玉娘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吓得他瞬间清醒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启慌忙扶起她,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庞急道。
“我……我……没有做对不起相公的事……呜呜……”
玉娘的脸色煞白,说话嘴唇都有些哆嗦。
什么?陈启听得一脸懵。
“我……我……我没有落红,我没有对不起相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呜呜……”
陈启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再一次感叹这个封闭的封建时代。
“不要哭了,我们昨晚上什么也没干,哪会有什么落红啊。”
他轻轻给玉娘抹去眼泪,有些无奈得说。
“什么是什么也没干?我听说女子第一次和相公睡觉第二天早上会有落红的,是很重要的,要珍藏起来的。”
玉娘抬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问道。
陈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不由一荡,又因为是早上起床,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老脸一红。
禽兽啊,禽兽!
心里狠狠骂道。
“反正你不用担心就是,以后你就明白了。”
陈启有些不敢看她,这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再看她陈启担心自己忍不住拱了这颗任他采撷的小白菜。
“快起来吧,我今天跟刘二叔去县里一趟,看看能不能卖点什么。”
玉娘也没再多问,但是脸色还是不好看,整个早上也没怎么说话。
陈启出门的时候,玉娘正绾头发,看着跟昨天不一样的发型,他也没说啥,只是在心里感叹。
再小的女人也知道打扮自己。
……
找到刘二叔的时候都快到村口了,再晚一会儿可能就要走着去县城了。
刘二叔赶着马车,让陈启坐在车尾。
刘二叔是个中年汉子,笑起来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人长的不高,但看起来十分健壮有力,马鞭在手里挥得虎虎生风。
但……
“启哥儿,今天怎么想起要去县城耍耍,可是有啥急事情?”
“启哥儿,你早上吃的啥?咋一股子香味,俺都有些饿了。”
“启哥儿,俺们家虎子不喜欢读书,你跟俺说说怎么治?”
“启哥儿,俺听说你是俺们县的案首,你有空教教俺家虎子读书中不?”
“启哥儿,……”
没错,刘二叔虽然长的憨厚老实,但是个话唠。
区区一个时辰的路,陈启觉得走了一辈子那么长。
在刘二叔喋喋不休的问话跟陈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中。
出阳县,到了。
远远的,一个小城郭出现在陈启眼前。
低矮的城墙,不算狭窄但也不算宽敞的城门。毕竟只是个县城。
话唠刘很快赶着车进了城,城里的景象倒是有些出乎陈启的意料。
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叫卖的小贩店铺,平整的青石板路。
这里确实与前世他所了解的古代大有不同。
但也仅仅是刹那的疏离,陈启很快便融入了人群。
“启哥儿,傍晚的时候在城门口等俺。”
“您去忙吧,我也出去转转。”
话唠刘二叔把他放在路上,便赶车去了主家。
陈启在街上随便逛着,眼睛四下看看能做点什么生意。
然而看了半天他发现卖东西似乎也没有什么门路。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也都是在各个摊子前挑挑拣拣,不做多少停留。
倒是写着“翠香楼”的烟花之地,人群总是熙攘吵闹。迎来送往的姑娘莺莺燕燕,不时传来老嫖客的荤话和酥人的娇嗔,让陈启听了都老脸一红。
其次就是前边的“红袖阁”,虽然没有喧闹的声音,但也人来人往,二楼临街处还看见两个俊俏公子在吟诗作赋,博美人一笑。
卖艺不卖身的清倌姑娘们吹箫抚琴,唱词弄曲,撩人心弦。
唉,看来自古笑贫不笑娼,半遮琵琶惹人痒,哪个世界都一样。
晃了晃脑袋,还得继续往前转转寻找商机。
“呦,这谁啊?”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启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等他转身,一个满面油光的肥脸出现在他面前。
这胖子眼睛都快被肉挤没了,大冬天拿着一柄扇子,晃来晃去,最让人意外的是他还穿了一身粉色长衫,浑身一副骚包气。
身后跟着两个仆从,也是一副嚣张样。
“这不是陈大案首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逛来逛去啊?”
胖子拉着长音,嚣张地拦在陈启面前。
陈启懒得理他,侧身就要走,胖子不依不饶地拦上来。
“呦,别走啊,我们陈大案首还生气了?哈哈哈哈。”
胖子嚣张地笑了起来,身后的两个仆从也哄笑起来。
“你谁啊,死胖子?”
陈启可不认识他是谁,也没兴趣知道他是谁,时间有限,还是找生意要紧。
胖子显然愣了一下,陈启的反应跟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接着他又勃然大怒,死胖子这个称呼是他的禁忌,上一个敢这么称呼他的人早就被他打断了腿。
“行啊,陈启!陈大案首!几天不见敢这么叫我了,你是忘了上次怎么被打得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