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家拳,讲究的是推、扫、点、抽、剪和拖六式。推,推波助澜;扫,扫地出门;点,蜻蜓点水;剪,反剪式;拖,拖泥带水。每招每式,招招相扣,式式连环。配上快、狠、准的优势,胜算率极高。”
“既是祖传拳法,师傅会传给我吗?”
“既然收你为徒,肯定会传授给你的,还盼望你把这套拳法传承下去,不至于失传哩。”
“只要师傅肯传授给徒儿,徒儿决不会给师傅丢脸的。”
师徒正说着话,只见净善大师走过来。净空便对铁虎说:“你去练习吧!过几天,师傅把这套拳法传授给你。”
“好的。”周铁虎自去了。
净善问净空:“僧兵训练的怎么样啦?”
“看寺护院,不成问题。”
转眼之间,周铁虎上碧云寺已有两个多月了。一日,净空让他和伙房一个和尚,下山采购物资。周铁虎听说,甚是高兴,便牵着马车,下得山来,直奔文岭县城而去。
到得城里,已是黄昏。走在大街上,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迎面走过来。嘴里还念念叨叨:“儿子死了,我也要死了。沈从国,你害死我儿子,我跟你没完,没完!”反反复复,叨个没完。
对于沈从国这个名字,周铁虎是知道的。他是丰泽县正堂。至于这个疯老头所说的被害儿子,他就不知道是谁了。
出于好奇,周铁虎便向路人打听。这个路人正好是知情者。他告诉周铁虎:“这个疯老头,名叫张果成,他的儿子便是出了名的恶棍张财天。”
“张财天!”周铁虎有些预想不到,说:“这个人我知道,是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他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那路人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张财天纠集一伙强盗,洗劫丰泽县的周秀才的家,后因杨虎子贪心,想求得玉蝴蝶成双成对,而中了沈知县“下饵钓大鱼”之计,吃刑不过,供出了是张财天一伙之所为。快捕到来之时,一伙强盗全部落网。这个疯老头,以为自己京城里有人,而不当一回事。其实,沈知县也知道这个张财天有后台,所以才那么嚣张。
沈知县毕竟是官场上混的人,知道自己啃不下这块骨头,便把案件推给巡按吴大人。这个吴大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不畏强暴,下了处死贼首张财天的指示。
这个疯老头看到几天了,儿子还没有放回来,心里急了,连忙上京城,面见那个在朝中当官的亲戚,求他力保儿子不死。当他拿了信函赶回直隶省城时,吴大人告诉他,已经晚了,张财天已正法示众了。听到儿子死了,这个老头当场晕过去。从此落下这个毛病。
听说自己的家被抢劫,周铁虎大吃一惊。又听到这个知情人详细的介绍,知道自己的父亲没事,姐姐的“如意”失而复得。尽管财物遭劫,只要人没事,便是不幸之中之大幸。
他们正说着话,只见一个妇女骂骂咧咧的追过来:“你这个疯老头,你儿子害的我男人被流放。我跟你没完。”
那疯老头回嘴说:“不是你家男人贪心,我儿子会死吗?还找我算账。我不找你,已经是烧高香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没了。
周铁虎问那个路人:“这个妇人又是谁?怎么我越听越糊涂。”
那个路人说:“这个妇人便是那个贪心鬼杨虎子的老婆戚二娘。玉蝶案事发,男人被充军到北辽,家里只剩下她和年迈的婆婆,现在靠着别人救济过日子。”
“原来如此。”
不知不觉,天黑了。周铁虎对同伴和尚说:“我们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到集市采办物资。”
“天都黑了,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