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非并不避礼,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甚是开心,说:“别听我闺女瞎吹。其实,老夫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武学造诣。如果爱徒不嫌弃,我们相互切磋印证,倒是一件其乐无穷的好事。
俗语说,吃到老,学到老。武学本无止境的嘛!不瞒你说,老夫吃了一大把年纪,今日可是破天荒第一回收徒弟。既然我们有缘分,希望徒儿用心学来。”
“是。弟子一定谨遵师傅教诲。”
韩一非高兴地点点头,说:“不过,徒儿要先把身体调养好。”
一直侍立在边的韩香香,这下可乐呀!心里甜甜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感。
这时,只见白无常的脸色大变,额头上沁出了汗珠。韩香香惊叫起来:“爹!你看,白大哥他……”
韩一非一看白无常的脸色,叫声:“不好!我们只顾着搭讪,却忘了给你白大哥疗伤。闺女!叫哑巴扶你白大哥随我来。”
他们来到一间幽暗的密室,韩一非让白无常叉开双腿,坐在蒲团上,挺起胸脯。说:“真空无极掌,虽然凌厉之极,但老夫还有疗救之法。徒儿元气尽褪,胸部虚弱,就是内伤治好,如果没有费上二、三年的工夫,很难恢复到原有的功夫。
现在,老夫把身上的功力,输一部分给你。但你千万不可私心杂念,以免走火入魔,终身致残。”
“徒儿谨记。师傅,您发功吧!”
韩一非坐到他的背后,用“一指功”的功夫,把身上的强大功力,源源不断地输向白无常。
但见白无常咬着牙根,粗壮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额上的汗珠如雨水滴落。而韩一非正在耗费功力,头上也到处布满汗珠。
这样,足足坚持了半个时辰。突然,韩一非头昏目暗,往后便倒。而白无常只觉那股无形的劲力,霍然中断。猛回头,惊叫起来:“师傅!”连忙把他扶起。
守在门外的韩香香,听到白无常的惊叫,便知大事不妙,立即夺门而入。近乎哭泣地叫道:“爹!”
她一边叫着,一边掏出香巾,轻轻地在韩一非的头上拭擦起来。
韩一非望着伤心的他们,说:“孩子!别紧张,爹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已耗费了身上的六成功力。所以才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徒儿!你现在身上有了为师的六成功力,内伤不但疗好,只要用功,多加调养,身上的功力便会突飞猛进。用不了两年时间,功力恢复如初。”
白无常感激地点了点头,说:“师傅!徒儿问心自愧。不知如何报答师傅的恩德。”
“如果要图报,就谈不上投缘,为师也不会收你这个徒弟。不过,万一为师有什么闪失,只求徒儿帮为师做一件事……”
“什么事?师傅尽管说。就是叫徒儿上刀山下火海,徒儿也在所不辞。”白无常像发誓一般地说。
“就是要你帮我照顾这个闺女。她虽然有些任性,但心肠好,会疼人。你做得到吗?”
白无常和韩香香对望一眼。说:“师傅但请放心。区区小事,您老人家不必操心,徒儿哪敢不依。”
韩香香既是伤心,又是喜悦。只激动的流下了眼睛,说:“爹!别说了。您老人家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