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接下来的几天,小刘和赵才等人等徐大人回来,左右也无事做。这日,小刘无事便到城边溪水去游玩,等他到了溪水边,便看见一个女子正在溪水边的一颗树旁闲坐。小刘大老远里一望,甚是面熟,便想要走近去看个究竟。等他走到大树跟前,瞥眼一瞧,只见女子淡眉墨扫,鼻梁高挺,不是武秀珠是谁?小刘上前说道:“原来是武姑娘,怎么在这里闲坐。”武秀珠一看来人,便说道:“原来是刘捕快,多日不见,在那里逍遥?”小刘道:“在衙门里讨生活,那有什么逍遥。只是今日偶尔来这里闲游,不意竟碰见了姑娘。”武秀珠道:“那也是有缘的紧。”此时那溪边树上,正有几只小鸟,乘着这个时候,鸣叫起来,武秀珠抬起头去看那些小鸟,眼中有说不出的喜悦。小刘道:“姑娘可想上树,去与鸟儿们相亲一回儿。”武秀珠道:“那可有意思,只是我又不会上树。”小刘说道:“尽管放心,我扶你上去。”武秀珠脸上一阵红晕,小刘已上前抱起武秀珠的腰肢,耸身一跳,跳上树冠上的一个大枝丫,把武秀珠安顿在了树上。小刘又跳下树来,说道:“你先在树上玩一会儿,我便在树下陪你。”武秀珠道:“你倒是好脾性。”小刘说道:“闲着没事,我给你吹只曲。”说完小刘在树枝上摘片树叶,把树叶放在口中,吱吱吹了起来。小刘能把这树叶吹出各样音调,编成一首愉悦动听的曲子,正是赞赏春日闲适,行人踏青的曲子。武秀珠听了不禁痴想,等曲子吹奏完毕,武秀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小刘看,小刘说道:“喜欢吗?”武秀珠说:“喜欢。”小刘说:“等到十五月圆,你再来这里,我为你再吹一首。”武秀珠知道他这是相约自己,便说:“那好啊!只要你不推脱。”小刘向着武秀珠展颜一笑,说道:“那好啊,一言为定。”两人又在溪边,一个树上,一个树下,相敬如宾的坐了一会儿,武秀珠说:“我该回去找母亲了,母亲见我出来时间久,必然着急,你放我下来吧。”小刘听说,只好上树,放武秀珠下来,武秀珠斜在小刘怀里,莞尔一笑,然后才沿着进城的路一路走了回去。
话说,又是一天过去,等到晚上,仍不见徐茂徐大人回来,小李和赵才他们都心里着急,县里的百姓也开始出入衙门,都说:“徐县令是个清官,怎么到现在也没个音信,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小刘没有办法,和赵才、临清、周汉他们一商量,说:“明天由小刘上小圆山一带打听徐大人的消息。”这样用过晚饭,小刘早早睡了,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在厩里拉了一匹快马,望百里之外的小圆山出发。
话说徐茂徐县令那天接了小圆山匪首柴冲的来信说,愿意弃暗投明,要烦县令徐大人为他向朝廷联系。徐茂就带着王朗、葛才三人打马往小圆山行去。这一行可以说是“书生入狼穴难知内里,野外随时势不料吉凶,凭将一口英雄气,换取人间一片清。”这三人走了半日路程,来到小圆山山寨门首,一看那山寨,虽然是粗木茅草造就,可也是一股庄严气派,陈设了武场、香案,自有草莽风姿。
不一会儿,寨主柴冲从里边迎出来,身上穿着银色长衫,头上戴着五方巾,向着门首三个公门众人问道:“这位想必就是徐茂徐大人了。”徐茂道:“见过柴管事,本人便是阳谷县县令徐茂。”柴冲道:“快请进。”便把三个人让进寨来,一直请到大堂上就坐。柴冲把徐茂让在尊位,自己坐了对面陪席。酒过三巡,柴冲开言道:“我这次请县令大人来的目的,也在信上言明了,我做了这么多年贼寇,知道这不是个长法,也厌弃了这做强盗的生活。”徐茂道:“兄台仗义,早离这是非之地,得个自由身,也是为附近乡民少一场艰难。”柴冲道:“只是我们兄弟,在山上时,干下许多杀人打劫的勾当,却也要求徐大人帮忙从中周旋,好让我们这些兄弟少了顾忌,去安全投身在民间,若不如此,我的那些胡缠手下可能会不听从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惹出许多是非。”徐茂从容一想道:“既然弃暗投明,不计前嫌也是正经对策,我会向上级禀明,宽宥你们。”柴冲听了微微点头,徐茂又说道:“不过向日你们所干的事,应该承兑出来,好多衙门中的官司,也可趁此有个交待,不说别的,近日鱼白村发生范远丢马丧命一案,线索多指向贵寨,你们可能承兑的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话刚讲到此时,就听门首一人喝道:“好个官员,赶来向我寨讨罪状,是想将我们寨的人收押去,消遣来。”徐茂一听,把脸转向门口,不知何时,门口已多了一条七尺大汉,身穿黑衣,腰带钢刀,可见是刚刚来的,自己刚才和柴冲说的几句话也不知他听去了多少。柴冲此时言道:“三弟,不可鲁莽,县爷台只是说把过往案件查兑清楚,并没有要折罪我们的意思。”原来来的正是柴冲的三弟周昌,此时周昌说道:“大哥,你向日说些要弃暗投明的话,兄弟们只当你是开玩笑,作不得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下起手,邀了这不明不白的县长来,和他谈事情,难道不把我们这些兄弟的生死当回事,果真要向朝廷低头,别的不说,就是鱼白村的丢马杀人命案,便是我手下人做的,那日我与几位手下在山路上劫持那带万方玉的丫头,一个村民骑马飞驰而来,大呼不要欺凌女子,我手下一个兄弟当他是来助那女子的,便一刀砍了他,过后他的那匹马却也被那丫头骑走了。我这是明说,但要我寨人马向官家低头,却要过了我这关。”说完立着大堂中,腰板挺直,手按刀柄。徐茂带来的两个捕快王朗、葛年马上上前一步,挡在徐茂身前,以防不测。徐茂道:“现在问明实情,也只是将一件无头案作明来由,其实只要贵寨弃暗投明,以后洗手不做恶事,衙门里也不会追究以往过处。”周昌道:“衙门中人的话我不听,谁知道以后会怎么难为我们,柴大哥,现在只要你清醒了头脑,把这县官赶出去,熄了投靠朝廷的念想,我今天也就不争执了。”
柴冲听说了这些话,站起身来道:“周昌,你好不知处,我们干这杀人取财的事,少不得让许多弟兄枉送性命,还受许多人诟病,今日由我做主便从了县令,我们投案自首去吧。”周昌自转念,这活在绿林中,多么逍遥自在,为何要弃暗投明。口中便说道:“柴大哥,你要弃暗投明,也不问问寨中兄弟可同意否,却自作主张。”此时大堂外的广场上正聚着一些喽啰,徐茂开言道:“只要愿意弃暗投明,先前的凶案非但可以既往不咎,而且寨中人无论大小,皆得良田六亩,瓦屋一间,去与各位安生度日。”那些喽啰听了这等好处,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不时向徐茂这边亲密的撇上一撇。周昌很是生气,说道:“大哥,我现在就杀了这狗县官,让你放去这等念想。”说着,拔出佩刀,向着徐茂砍去,柴冲眼见,大呼不可。不等徐茂手下捕快动手,伸过判官笔来当先架住周昌的佩刀。
周昌道:“大哥,你执意要听这县令胡吹,不顾兄弟情义了吗?”柴冲说道:“我也是为我们寨中人的将来做打算,当贼匪这路是干不长的。”周昌说道:“我不听,看我将这贼县令杀了你看。”说着,周昌舞刀又上。柴冲上手抓向周昌拿刀的右臂,周昌登时感觉臂上一阵酸麻,单刀落在地上。柴冲叫道:“来人那,把周昌给我绑了,押到班房里去。”登时便有两个喽啰上来,将周昌反剪绑了,推了下去。这时柴冲才与徐茂说道:“我这三弟,好不知错处,惹恼了大人,大人别往心里去,我们寨是决意要投明的。”徐茂说道:“柴寨主见外了,相信寨主的事不日就可以办好。”柴冲道:“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安排县令大人在寨上休息,明天再议。”徐茂道:“好吧。”柴冲叫个喽啰给徐茂并两名捕快安排了房间,权且休息不提。
这周昌自被关进班房,便心中怏怏不乐,寻思着怎么大哥好好的山寨头子不当,反而要发放兄弟们去投案自首。这时看押班房的人正在班房外走来走去,周昌瞥眼一看,自己认识,正是前日和自己一起截萧萍万方玉的那个,他叫住他道:“兄弟,你可知你和我在山下时乘乱杀了一人。”那人说道:“是的”周昌道:“你别听那贼县官口里说得好,要是我们弃暗投明,到了他手里,那杀人凶案一时判下来,当日和我两同伙的几人一个也别想到了好处,肯定严刑处置。”那人是个没主意的,说道:“那该怎么办?”周昌道:“你把我放了,我们把县令等人杀了,熄了大哥弃暗投明的念想,从此那杀人的事情便无人再提了。”
于是看门的将周昌给放了,随后他们几个看门的跟着周昌来到了徐茂的居室,徐茂和两名捕快王朗、葛年看见他们都起来了。周昌说道:“你们这些挨天杀的官员,敢来我们小圆山捣乱,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们。”王朗和葛年一看不好,立马上前截住他们,不让他们伤了徐茂。可是他两也没什么功夫,被周昌带来的人三下两下就撂倒在地。这时周昌又对徐茂说:“我看你这当官的,也是时候到阎王爷面前报道了。”说着向着徐茂举起了森然的大刀。这时周昌带来的手下忽然求道:“周头领,还是不要杀这位当官的了,要不然我们的杀孽又重一层,以后见了官府,更要撇不清了,我们可不愿被官府记下仇恨。”几个手下都来央求周昌,周昌一看,没办法,只好放弃了杀徐茂的念头。他把县官徐茂和两名捕快都投进了班房,还把徐茂特别关进一间地下室去。等到第二天,周昌去见柴冲,柴冲奇怪他怎么跑出来了,周昌说,是自己的手下和自己要好把自己给放出来了,而且,县官徐茂一行人已经在自己的劝说下离开了小圆山山寨,回到县衙里了。周昌希望柴冲打消弃暗投明的想法,好好的待在山寨里。柴冲听见周昌已经把县官送下了山寨,也是没有办法,只得暂时听从了周昌的话。他那里知道徐茂一行人是被周昌关押了起来。就这样,徐茂一直没能返回县衙。
这天,守在县衙里的小刘耐不住了,这时候县老爷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事了吧,所以他打马向着小圆山而来,就算前路危险,也一定要保护徐茂的安全。这天他到达了山寨下。
周昌也没闲着,这日正在山下巡视,看有没有什么人来说自己拿了徐茂的不是。可好,这日,在山下与小刘遇着。那周昌身后带两个喽啰,在山前树丛中探出身体。小刘当面遇着,上前应声道:“这位好汉,可是小圆山的,我家徐老爷上山多时,不知你可知道他的消息。”周昌一看是官差打听徐茂的下落,当下乐呵呵一笑,说道:“晾你个官差能怎地,我就是把徐老爷留在了山寨,又当如何。”小刘一听,有分头,这分明是作恶强辩,上前嚷道:“好大胆的毛贼,赶扣押我家徐大人不放,还不快速速将徐大人请下山来,一切好商量。”周昌颤着厚脸皮,笑笑说道:“便是你个捕快能把我怎的?”说着,上前便要举刀向小刘砍落。周昌先前应付王朗、葛年两个捕快,甚是轻松,觉得捕快身手稀松平常,没什么要紧的。他可不知,小刘这捕快,平常将文景的武功学的精烂,却是个中好手。他上前举刀来砍,小刘便也抽刀迎上,毫不示弱,两个刀来架往,在山前比斗了起来,两个小喽啰在身边看着,看那刀风阵阵,气势逼人,不敢上前相帮,只是小刘和周昌两个在山前各显武艺,比斗了起来。三五十招过后,小刘寻个破绽,跳起身,一脚向周昌肩头踹去,周昌右肩中脚,拿捏不住,登时向后倒去,连握刀的手都松了两松。这时小刘却并未进招紧逼,只是落下地,稳住身形,算是给周昌一个机会。那周昌比武输了,与自己颜面倒无挂碍,只是没想到衙门中也有这等好手,登时惊了一惊,登时想到,现在大哥已被我唬住,他只道徐茂徐大人已经下山,弃暗投明的念头已经去了一半,料想不会向公门中人低头,而知县老爷其实又在我掌握之中,对方必定投鼠忌器,这下也只好跟他硬气点,有什么过不了的关。这时他便说道:“这位公人,我可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我小圆山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小刘向前一步道,我要是得知你们敢扣拿朝廷命官不放,便是一万个头也不会回的。说着已经双手握起了刀,作势要向周昌砍下,周昌和两个喽啰知道小刘的武功,不敢上前对敌,转身就向山上逃去,周昌一边跑还一边骂骂咧咧:“和你周爷我作对,讨不得好。”
小刘也不含糊,看见三人逃走,跟在身后,不紧不慢的上了小圆山。不管小圆山此时戒备森严,小刘也要闯上一闯,刚才战斗周昌的胜利,更让小刘觉得胜利就在眼前,而且周昌口风不紧,已经透漏了徐大人在山上的消息,此时说不定遇到了什么危难,这正是自己一展身手的时候。
两名喽啰跟着周昌跑进小圆山山寨大堂,大堂内柴冲正坐着,他见他们三人形色甚是冲忙,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一名喽啰说道:“山下来了一名很难缠的捕快,打败了周寨主,现在正有事要往寨中冲来。”柴冲道:“人家官差怎么会好端端的找上门来,我素有投良的打算,不好惹了官差,快请这名官差进来吧。”喽啰还待要说什么,被周昌使个眼神禁止住。周昌转向柴冲说道:“大哥,你怎么能这样,那官人好生难待,你怎么转而要把他迎进来。这不是胳膊腿往外拐吗?”柴冲没理周昌的话,对身边的喽啰说道:“去,传叫山口,不要阻拦这位官差,尽情把他迎进山门。”喽啰报一声知道,便向外走去,去通知山口。不一会儿,小刘便晃着膀子进了山寨,柴冲走到门口迎住,说道:“小圆山小小山寨,我是寨主,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做的也是不违正道的事,这位官爷不请自到,想是有什么话要支会本寨,来,先来堂上喝上一杯。”小刘见柴冲说话客气,也说道:“寨主客气了,只是有些许话要向您打听一下。”说着便随着柴冲走进了大堂,大堂内柴冲与小刘叙宾主礼坐下,端上些山上时鲜瓜果来吃。周昌看在心里不服气,上前叫道:“你这大胆的畜生也敢和我家寨主同坐?”柴冲立刻向他怒喝道:“三弟,休得无礼。”周昌道:“大哥,刚才这人还在山下将我打伤那,你怎么可以不为我出气,反而礼待他?”柴冲道:“官爷说有几句话要打听一下,有什么要紧的,你打不过人家,自然是人家艺高一筹,该输的服气。”小刘心说,这寨主柴冲看气度,倒也不是下等,听声音,也知内力充沛,幸好他好说话,要不然,今天我在这山寨上可就认栽了,想到这里,不禁对着柴冲欢颜一笑。周昌没讨到好处,走到大堂门口,拧开一壶酒去喝他的酒去了。
这边柴冲和小刘又寒暄几句,便问道:“官人,不知你驾到弊寨有什么话要问?”小刘说道:“我家知县老爷徐茂不是接到你们小圆山弃暗投明的书信,来到小圆山了吗?怎么这三天,县公人等了半天,不见徐大人回县衙来,难不成是在这里耽搁了。”柴冲道:“有这等事?我家三弟周昌说县老爷已经由他送下山寨,回衙门去了。也是我这三弟一时糊涂。”小刘道:“我们并未看见徐大人回到县衙,我一路找来,也没见到徐大人的身影。”柴冲登时奇异道:“有这等事?”他马上喊周昌道:“三弟,你不是把县老爷送下山去了,怎么这位差官刘大人一直没见到徐大人的踪影?你可是做了什么伤害公务的事情?”周昌辩解道:“没有啊,我就是把徐大人送下山了,可能是这位官爷和徐大人没走碰头,又或者是徐大人到别的地方去了。”这时见到柴冲不向着自己,周昌真想把事情赖掉。柴冲道:“你是不是把徐大人和官差关在山寨里了,我这就让人去查。”说着他对着堂外两个喽啰喊道:“你们两个,到各处房屋处所去查查有没有徐大人和官差的下落。”两个小喽啰马上依言前去。柴冲转对小刘说道:“你看,他们这已经去查了,只要有徐大人的消息,我立刻回报。”正当他说话的功夫,小刘就看见周昌在去查看房屋处所的一名喽啰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那名喽啰应声而去。小刘一看,徐大人的下落恐怕很难探得了,看来这其中另有眉目。过了一会儿,两名喽啰回来报告说:“并没有找到徐大人和官差的踪迹。”原来,周昌早已经安抚好了几个胆小怕事的喽啰,叫他们和自己合谋干这藏匿徐大人的事情,刚才那喽啰经过时,他不过是告诉他把关押徐大人和捕快的牢房说成是关押山寨其他对头和犯事喽啰的地方,以此遮掩过柴冲的搜查,此时柴冲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小刘听到这个答案,微微颔首,心说:“这里边肯定有猫腻,徐大人多半就在山寨,我要想个什么办法留下来查一查。”又和柴冲吃喝了两口,小刘看见周昌一直在大堂门口,闲赖着喝酒,也没说什么。到宴席末尾,小刘说道:“柴寨主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返回衙门,这时也已经是迟了,能不能在贵寨借宿一宿,明日再走。”柴冲道:“这个有何不可,我让人给你找间宽敞的屋子住。”说完就命人一面看差,一面给小刘安排了一处屋子。等到用茶过后,小刘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小刘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躺在床上假寐,他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去查探小圆山的究竟,白天自然不宜露面,要不人多眼杂,要等到深夜,喽啰们睡熟的时候。他这样假寐了好半天功夫,终于等到了深夜,他悄悄开了屋门,走出了屋子,又把屋门带上,要查找小圆山的每一个角落,他猜想徐大人多半就在小圆山山寨中,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他搜查的够不够细心。幸好他现在也是有内功的人,走动起来轻手轻脚,不会惊动什么人。他仔细查看每一处房屋,在他走过一处班房的时候,屋子里忽然有人向他低语道:“外边的人,是不是捕快,喂,你是捕快吗?”小刘听见人声正是葛年,登时大喜,看来徐大人和失落的两名捕快就在小圆山之内,还好里边关押的葛年借着月色从板门间隙中瞅见了小刘的捕快行装。小刘马上探身上前,说道:“是葛年吗?我是刘安正。”里边葛年说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永远出不去了,可好你来了,快放我出去。”小刘说:“好的。”于是用刀削开板门的木条,放了葛年出来。葛年一出来,小刘就问:“徐大人和王朗那?”葛年说:“王朗就被关在隔壁的班房,至于徐大人,在被关押的时候关押在了别处,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小刘问:“你们是怎么被关押的。”葛年道:“柴冲把我们好好请来,说好要弃暗投明的,谁知他三弟就是不同意,随后他把他三弟关了起来,可是晚上的时候他三弟却出来了,带着人把我们关押了起来,看来就是这个三弟干的好事。”小刘说道:“果然是他。”
接着小刘又和葛年从班房里把王朗救了出来,三个人约好一起乘着夜色去找徐大人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