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顾青山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说……没，没什么。”苏清凝想了想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从那天顾青山被苏清凝捡回家在床上睡了一回后，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顾青山都是趴在窗台上睡的，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

这天晚上可能是没有月亮，所以天色晚的特别快，也沉。

两人便背靠窗外的一壶夜色闲聊起来。

“加上轮回前，清凝你多大了？”

“这个啊，开启灵智前的事我也记不清了，开启灵智后我活了大约四千六百多万年了。”

“啊？！”顾青山吃惊地长大嘴巴。

“怎么了？”苏清凝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

顾青山咂巴了下嘴，心里算着有几个零。

“对了清凝，等回到长安我爹娘问起你是谁时，你就说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成婚了。”顾青山说道。

苏清凝的脸霎时红了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慢慢走向床头，取出一条毛绒绒的暗褐色围巾：“这条围巾是前几个晚上我偷偷织的，我眼瞎，手也笨，不知道织得怎么样。”

苏清凝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想为顾青山带上。

“好看。”顾青山毫不吝啬地赞美道，目光始终停在苏清凝的脸上，也不知说的是物好看还是人好看。

苏清凝破颜微笑，梨涡深陷，如春花如夏草如秋风如冬阳。

“天色也不早了，你上床睡觉吧。”

说完，顾青山自觉地关上了窗户准备睡觉。

“恩人，你今天……今天晚上……能不能……能不能躺床上来睡。”苏清凝面红耳赤，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顾青山假装不明白地问道，其实刚刚在吃饭时他就听清了。

“因为，因为……”

“你大胆地说吧，我们都一起生活那么久了，有什么是不能讲的？”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顾青山皱起眉。

“我怕我明天一觉醒来你就不在了，这一切都是个梦。”苏清凝紧张地说道。

“傻丫头。”

顾青山笑着骂道，这个小妮子真是可爱到令人生怜，同时心底也是暗暗失落。

“那好吧。”

顾青山略一思索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便爬上了床。

苏清凝起初仍是有点担惊受怕，不过在顾青山的怀抱里也终于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他人都羡慕我的出身，可我反倒羡慕他们普普通通自自在在，不用整天担惊受怕，还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长久地在一起。”

“你啊…”顾青山深深地望了一眼苏清凝。

无论遇见了谁，她的出现都不会是偶然，可能自奈何桥畔时缘分就已经勾在一起了。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长长的月光洒落窗边，伴随的是带着动人节律的笛声，笛声飘扬似幻。

第二天苏清凝醒来时，下意识便是将手摸向旁边，却惊觉旁边空无一人，本来仍睡意朦胧的她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赶忙爬起身轻轻叫道：“恩人，恩人……”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