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赛台上。
胡总管高声道:“第三局,白主事出的是一匹‘照夜玉狮子马’,萧公子出的是一匹‘汗血天马’。”
虽然白虎堂、萧常胜负已定,这第三局赛马无非是决定赔率大小的一局,但是当马夫牵出双方的坐骑时,仍是引起了全场极大的骚动!
第一匹马通体雪白,宛如羊脂玉雕琢而成,浑身没有一根杂毛;马颈生了密匝匝一圈银白鬃毛,如雄狮般威风凛凛,日光照耀下更是光芒耀眼,不可直视!
第二匹马殷红如血,高头大耳,四肢修长,肌腹肥硕结实,肌腱强韧有力,肌肤光泽亮丽;精神抖擞,灵气充沛,仿佛下一刻就要化龙升天,绝凡尘而去!
赌徒们也都是赌马的常客,极少像今天一般,同时目睹到两匹绝世天马,一个个激动不已。
“照夜玉狮子马,此马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呐!”
“汗血天马丰神俊朗,更是绝代神驹,萧公子一定能扳回一局!”
“……”
比赛开始,白虎堂、萧常马鞭飞扬,两匹神驹发蹄狂奔。
照夜玉狮子马、汗血天马均是神骏非凡,快若风驰电掣,一根根鬃毛乱舞如风中狂草,潇洒快意,恣肆驰骋!
马蹄扬尘上九天!
白虎堂、萧常二人你追我赶,时有拉锯,场上群情激昂。
跑完一圈,萧常的汗血天马又输了……
一时间,欢呼声山呼海啸,惨叫声沸反盈天。
“萧公子,你已经输给我黄金三千两了!”
“白主事,无妨,我这就让手下人抬去过秤。”萧常挥起衣袖,揩了一把额头汗珠,有些尴尬地道。他挥了挥手,手下人便抬出一只红木箱子,提到胡总管那边过秤。
“白主事,今天难得咱们都有雅兴,不妨再赛一局?”
“既然萧公子有此雅兴,那我白虎堂也唯有舍财陪君子了!”
萧常心头苦笑,白虎堂哪里是舍财陪君子,分明是稳打稳算,想要再宰他一比!
不过他的马并不比白虎堂差多少,再加一把劲,说不定就能反亏为赚。
白虎堂悠然道:“不知萧公子,这场赛马打算下注多少呢?”
萧常含笑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若是下注太少,岂非又丧失了某种称为‘激情’的乐趣?”
“噢?”
“所以,这一轮我下注黄金二千两。”
“成!”
两人一拍即合。
胡总管再次走上观赛台,高声宣布:“单人赛马第二场,依然由白主事对战萧公子。按照赛马场的规矩,赔率发生些许改变。第二场押白主事胜者,胜二局为一倍赔率,胜三局为二倍赔率;押萧公子胜者,赔率翻倍!”
“好了,第二场押注开始,每人每注不少于黄金千两!”
胡总管宣布完毕,观赛台下立时一片喧嚣:
“萧公子上场三连败,这第二场赔率就变得这么高了?”
“那可不是?如果萧公子赔率不变高点,那这场赛马还有什么彩头。”
“话虽如此,我还是要在白主事身上押宝。白主事风头正盛,必定又是一个三连胜!”
“我看不见得。萧公子的马并不比白主事差多少,正所谓惨败而后勇,况且萧公子赔率又那么高,我要在萧公子身上搏一把!”
遮阳伞棚下,众赌徒纨绔排了几条长队,纷纷前去下注。
因为赌马都是大宗下注,所以并不如大小单双那样现钱押注,而是自报下注金额,然后领取一份“押金券”。这种押金券是一块小小铜牌,上面铭刻有固定的下注金额,以及赔率大小,作为赛后结算凭据。
以霹雳堂的手段,没人敢虚报下注金额,冒然领取押金券。
…………
徐恩笑嘻嘻道:“张少侠,你要不要也跟着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