蕞袍的满意的看着那激荡的芦苇,继而又转向知寻。
所有的人都寂静了,目光向甘白露和知寻汇来。
覃暮城狠狠的瞪了旁边的莫凡一眼,这家伙的眼神竟然往他身上飘,连带着将众饶目光都引了过来。
“一往师弟,这”
知寻似乎有些开不了口,声音憨厚,言语委婉,似乎万千不舍。
覃暮城不由得暗恼。
这家伙心已经够黑了,这脸皮却跟不上节奏,果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厚黑啊!
“看我干啥?好了,谁要是敢扔我,我保准凿穿这棺材!”
他的力量激荡着,一时让人捉摸不透,知寻也不好用强。
蕞袍饶有兴致的看着覃暮城发横,笑道:“我寻寻,你当初就没用,此刻竟然还是如此?”
知寻没有话,倒是游冬雪抢骂道:“要你管,我师兄这是宅心仁厚,哪里像你那样?”
蕞袍嘴角微微一扬,并未搭话。
“一往师弟,你的速度最快,要不还是你去试一试吧!”
知寻斟酌着自己的语调,缓缓对覃暮城道。
葬花门的女弟子也看着他,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何况轮不到自己。
甘白露微微点头,只要不把葬花门的弟子送出去,她自然同意。
而媚娇娇也看着他,嗲声道:“好一往,你功夫那么好,就去探一探路嘛!”
她的声音酥酥麻麻,仿佛不是让覃暮城去送死,而是去享受一般。
覃暮城被众人盯得死死的,手中的短剑窝得更紧了,只要有人用强,他绝对会凿穿棺材底。
覃暮城哼笑一声道:“好妹子,你就这么忍心我去送死!”
他的声音极为轻浮,眼神更是赤裸裸的打量着媚娇娇的大腿,侵略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她。
媚娇娇脸色一寒,旁边的甘白露冷声道:“既然选择进来,你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我呸!老子从来都没想来,都是凌云那老不死的家伙逼着我来的!”
知寻眼神一亮,似乎终于找到借口,一轮玄月银轮从他的手心升起,在紫色的光幕下犹发出亮白的寒芒。
此刻的知寻似乎受到侮辱一般,冷冷的道:“想不到你竟然侮辱我师长,今就算你不去我也要替行道了!”
“我呸!你这个假仁假义的家伙,别人不知道,我还没看穿你的嘴脸?要你和凌云最大的区别,就是那老子不仅心黑,而且脸皮厚,你呢!只学了一半!”
既然众人都逼自己去送死,覃暮城也彻底放开,火力全开,疯狂的喷起来。
“还有你,甘白露,玛德,一副死人表情给谁看啊,弄不舒服你还是怎么的?”
甘白露的脸上讪讪挂不住,通红的怒视着覃暮城。
莫凡挪动着身躯,慢慢朝旁边挪去,生怕这家伙发起火来把自己也骂一顿。
甘白露脸上杀意显现,覃暮城更得意了。
都要老子送死了,还猥琐?不管打不打得赢,嘴上肯定不能吃亏!
“看啥看,再看老子让你欲求不满!”
覃暮城再次补刀,甘白露此刻已经火冒三丈,眼睛都红了,她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旁边的蕞袍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想不到啊,月神宗这么多年的沉寂,竟然出了这样的人才!”
他的出声犹如黑夜中的一盏灯,覃暮城的火力再次找到了倾泻的方向。
“还有你,你个死人妖,梳着一个大背头一看就是虚,玛德,人家老弟都求饶还扔,没见你身后那帮家伙脸都绿了么?真是个傻大个,至少咱们寻寻还知道找个由头,你你是不是傻!”
这下,看戏的脸色也挂不住了,对着知寻冷声道:“寻寻,你要是搞不定自己的师弟,就由我来代劳啊!”
“代劳?你看你那模样,估摸着早就被别人代劳多次了吧,要不要求老子啊,老子让你香火万代!”
覃暮城嘴如连珠,整个寂静的岸边一时间成为了他的专场,喷得所有人都无法开口。